“張天賜,我扎你的眼睛,扎你的鼻子,扎你的祖宗祠堂,讓你斷子絕孫!”郝繼友的右手裡,還拿著一根鋼針,正在向布娃娃身上猛戳。
因為太投入,郝繼友還沒發現張天賜在身後。
他的表情猙獰,咬牙切齒,口氣惡毒,下手也惡毒,每一針都刺向布娃娃的要害,不在眼睛上就在咽喉上,或者心窩裡,或者臍下三寸……
張天賜哭笑不得,伸手在郝繼友肩膀上拍了一下,道:“郝哥,誰教你的法術啊?怪不得我渾身都痛,原來是你在背後作法!”
“誰……哎喲臥槽!”郝繼友吃了一驚,右手的鋼針走偏了,紮在自己的左手上,跳起來大叫。
“是我。”張天賜笑道。
“張天賜,你還敢來惹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郝繼友用手裡的鋼針指著張天賜,道:“我已經開始拜師學習法術了,張天賜你等著,這輩子我要不弄死你,我就是你孫子!”
我太陽,又多了一個孫子?
跟我打這樣的賭,你這個孫子是做定了。張天賜搖搖頭,轉身而去。
人的情緒需要發洩,先讓郝繼友發洩發洩,再慢慢想辦法,化解他對自己的仇恨吧。
回到江濱雅苑,金思羽已經做好了飯菜。
張天賜上了餐桌,和金思羽一起吃飯。
“無心觀的情況,上午瞭解了一下。”金思羽看著張天賜,道:
“那是一個年代久遠的道觀,幾十年前就荒廢了。可是七八年前,一個流浪的道士,就是現在的無心道長住了進來,漸漸地有了點香火。無心觀的前面,是一個山村,叫洪武墩,據說朱元璋在這裡放過牛。”
張天賜默默地聽著,等到金思羽說完,才問道:“無心道長,長什麼樣子?”
“比較老,大概七十多歲,有點胖,有點駝背……據說,也不是經常在道觀裡,有時候好幾天不見蹤影。”金思羽說道。
張天賜點點頭,道:“行,吃了飯先去看看,再做決定。”
金思羽嗯了一聲,低頭吃飯。
飯後,金思羽喝了一口茶,立刻開車,帶著張天賜前往洪武墩。
兩個小時後,金思羽和張天賜,來到了村後。
洪武墩村子不小,整體健在一個小山頭上。
無心觀,就在洪武墩的正北方,距離村莊大約三里路。
金思羽停車的鄉間公路,就在洪武墩和無心觀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