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煙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郝制杖世界裡跑出來的小孩子和自己世界裡的精靈們受罪。
“不有趣麼?你看,他多傷心啊。”橙公子湊近,壓著嗓子帶著笑意,指著那個銀髮銀眸的悲傷的小人,樂得不行。
“……”秋煙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知道的吧,你們造物主,在我手上,和這些小人一樣脆弱。”
“……嗯。”
“那為什麼呢,為什麼西揚會放棄我去愛一個脆弱的小東西呢?嗯?”橙公子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有些發愣。常西揚尚在安睡,他虛弱至極,感受不到橙公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里的另一幅面孔,也自然不知他以為逝去的夥伴,其實就是在他身邊悄然恢復如初。“他的演技那麼拙劣,我都不忍心戳穿他。不過……他利用我的時候利用的好開心啊。”
“……出場順序很重要的。”
“就算是我,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啊……”他嘆了口氣。
身為‘天’又如何?在常西揚的面前,他只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少年。
秋煙沒有再言語,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知道橙公子被人誤會的極深。她也曾想問,為什麼不解釋?但她沒有問出口,她何嘗不理解這種心情?和所愛的人處於對立兩面,橙公子從一開始就是沒有希望的……就像她自己,灰飛煙滅。常西揚下界在阿根廷和橙公子相遇,甚至把自己完全呈現給他,這是事實,但是常西揚利用橙公子也是事實,一個是想有所寄託同時又出於私心刺激愛人的造物主,一個是單戀已久終於抱得美人歸的邪靈,不,應該說是她的力量之源——另一個‘天’。如何取捨?誰對誰錯?
“上帝視角?嗯?”乾乾淨淨的少年音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出神。我猛地驚醒,橙公子眼睛裡帶著冷意,直直盯著我,“我覺得我更討厭你了。”他手上用了力氣,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夠捏住虛無縹緲的我的,畢竟秋煙也只能看到我而不能觸碰,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好疼啊!這個混蛋力氣怎麼這麼大!要死了要死了!
我奮力掙扎想掙脫出去,卻被牢牢套住,痛苦不斷加劇,在我已經放棄掙扎安心等死的時候,到達破散極限的一瞬間,那人卻突然鬆了力氣,隨手把我丟了出去。
?
我,活下來了?
“無趣。”橙公子語氣裡帶著點無聊和厭煩,像是因為我放棄了掙扎而讓他失去了樂趣,我心裡卻猛地鬆了口氣,這種大生大死的感覺可真特麼的刺激。
“你的女人呢?”橙公子不再看我,扭頭問秋煙。
秋煙沉默兩秒鐘,“……不能來。”
“預知可真無趣,我又不會拿她怎樣,不就是嚇唬過我還踢了我幾腳麼。”少年隨口抱怨道,他坐在桌子上,晃盪著兩條腿,像是在說什麼幼稚園小孩子的打鬧一樣平淡。
“那你過來吧。”他抬起眼,目光灼灼。
秋煙倒也沒有猶豫,直直走過來,冷眼看著橙公子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擰了一下,力氣之大讓她素來面無表情的臉都狠狠扭曲了一下。
“變個臉總會吧?秋煙——”少年拖長了尾音,幾乎要含著點未散的稚氣,說出的話卻冰冰冷冷讓人心寒,“變成西揚的樣子吧,嗯?”他手一扯,秋煙的衣服就盡數散開,她倔強地站在那裡,抿著嘴不說話,左邊的小點點剛剛被擰的紅腫起來,煞是可憐。
“這也礙眼,身子也變過去。”少年眯了眯眼,聲音真是帶了幾分嫌棄。
沉默幾秒,秋煙身上紫氣繚繞,煙霧散盡之時,模樣已然變換成了常西揚。她安靜走近橙公子,身子貼了上去。橙公子手順著她的胸前摸上側腰,秋煙身子顫了一下,湊得更近。她坐在橙公子的腿上,任憑那人的手不斷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