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揚……”司頌的嗓音低啞,帶著未消的情意。
“……嗯。我在。”他低低應著,因為害羞,也因為失了力氣。
“我有沒有傷到你……”
懷裡的人搖頭,親親他的鎖骨,“你好溫柔。”
“那你是想……要我粗暴一點麼?嗯?”他含住那人的小巧的耳垂,低低地笑。
常西揚漲紅了臉,羞得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我捨不得。你知道的。”
他當然知道,司頌溫柔得像是對待最珍視的寶貝,但他不就是麼?常西揚從來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所以傷的也就越深。
你站在那人心尖上跳舞,還穿著釘鞋蹦跳,那人還小心翼翼的護著你,忍著痛,雙手顫抖著也護著你,生怕你掉下來。
傷的怎能不深?
但你每跳一步就拿尖刀子往自己心尖尖上也捅一刀,你也痛,你也在哭泣,每一步你也是一汪鮮亮的血。
誰能怪誰?
誰又是錯的?
沒有人該被責怪。
你講但憑天意,卻也說人定勝天。
人類屈服和激進的一套都搬了來。
沒有用。
天公那般高。
兩個天公呢?
造物主又何嘗不是渺小的。
花是好看,也不總能種的出來。
都是可憐人罷了。
“阿揚,我以後……”
“不要說,司頌。不要說了。你愛我。”
“嗯。我愛你。”
哪有什麼無情之人。
不過是被什麼髒了心。
在漫長的歲月的等待裡,又丟了些什麼。
司頌深愛常西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