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他問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慌張與無奈。
張赫開啟車窗，把口香糖吐出窗外，平靜地說道：“夏山河是喝藥自殺。”
畏罪自殺。一個成語，在李振華的腦海裡形成。
李振華強忍著心中的震驚，低聲問道：“他這算不算以死謝罪？”
“他在死之前寫了一篇日記，我沒看是什麼內容。不過，洛千帆看完後，說夏老爺子是被冤枉的，希望我們翻案調查……”張赫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李振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振華思考了片刻，他沒想到夏山河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
以死證明清白，用自己的生命，替夏家洗白。這是夏山河最後能做的事情了。
他的死，給案件增加了難度。原本的一起綁架殺人案，又涉及到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李振華頓了頓，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我想繼續查。”張赫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個要死的人，他不可能再撒謊了。”
“這隻能證明，我們無能，沒有把案子調查清楚。”他越說越激動：“迫於輿論和公眾的壓力，就要冤枉一個好人。這種事情，我羞於啟齒。”
這次的案子，對張赫來說，是一個很大的羞辱。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沉重的一天！
“查吧！”李振華嘆了一口氣，給出了決定：“既然你覺得他是含冤而死，就繼續查。警局會配合你的一切行動，提供最有力的幫助。”
這句話，代表了李振華的立場。李局長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是一個正氣凜然之人。他和張赫一樣，都想追求事情的真相。
“是。”張赫鏗鏘有力地回應了一個字。
“如果你覺得是有人在操控這件事，就展現出能力，給我把他揪出來。”李振華嚴厲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無條件支援你。”
有了李振華的話，張赫也就放心了。畢竟這個案子摻雜了太多的大人物，肯定會驚動上面。
如果夏山河真是被陷害的，就說明陷害他的人，絕非普通人物。
想到這裡，張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案子再追查下去，就勢必會挖出一個大人物。至於這個大人物是誰，就不好說了。
“局長，我保證會把這個案子破好。”張赫一字一句地說道：“否則，我辭職謝罪！”
“好小子，這麼狠。”李振華似笑非笑地問道。
“李局，夏山河死了，這其中有我的錯。如果我不能還他清白，別說辭職，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絕無怨言！”說到這裡，張赫的身子微微纏鬥，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李振華聞言後，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緩緩開口：“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