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靜海市市區五十里,有一處廢棄工廠,據說是是一家制藥廠,廠子荒廢了很多年,而此時,卻堵滿了警車。
“怎麼樣了。”一身警服的葉子清慌慌張張的下車問道。
“葉隊。”旁邊的警員打招呼道。
葉子清擺了擺手說道:“說重點,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名偏瘦的警員拿手裡著資料介紹說道:“裡面是我們一直在抓捕的通緝犯,名字叫吳陽,男,三十二歲,在靜海市連續作案,許多女孩都死在他手上,殺人手法殘忍,反偵察能力極強,每次作案都不會留下一絲線索,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葉子清柳眉倒豎厲聲呵斥道:“現在我要了解人質的身份。”
那名警員一聽,知道葉子清心情不好,唯唯諾諾的說道:“人質的身份就是普通的女大學生而已。”
葉子清目光一寒,似乎對吳陽有著特別的恨意,清聲說道:“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擊斃吳陽。”
偏瘦的警員猶豫了一會說道:“葉隊,吳陽選擇的位置非常好,幾乎躲避了場內全部的狙擊點,而且場內地形複雜,我們根本不熟悉這裡的情況,所以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殺了吳陽,肯定會有很大的難度。”
“那你是什麼意思?”葉子清直勾勾盯著他問道。
“其實……想要抓住通緝犯肯定會有損失的,在這種對咱們非常不利的條件下,我們很難達到保證人質安全。”警員說的很委婉,但葉子清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放棄人質安全?”葉子清怒擊反笑道。
“對!”面對葉子清的質問,那名警員也不隱瞞,直接承認道。
“你知道你是什麼職業嗎?”葉子清放緩聲音問道。
“警察!”那名警員有些納悶葉子清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還是回答道。
“你還知道啊!”葉子清忽然提高了聲線,引得不少不知情的警員為之側目。
葉子清指了指那名警員身上的警服,嚴肅的說道:“對!我們是警察!我們是人民的公僕,國家養著我們是吃乾飯的嗎?我們是靜海市的守護神,多少人的安全需要我們守護你知道嗎?說出這樣的話,你對得起你這身警服嗎?你配當警察嗎?”
那名警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葉子清沒有理會警員的尷尬,怒聲訓斥道:“我們服務的物件是靜海市所有人民,不是那些達官富貴的大老爺,就因為人質的背景不夠強你就放棄了她的生命?”
“如果裡面被挾持的是你,你會怎麼想?這樣事發生了,靜海人民怎麼想?會罵我們!我不想看到身上的警徽,被人指著鼻子罵!”
那名警員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建議,卻引來葉子清強烈的反駁,頓時有些心虛,不再言語。
葉子清瞪了一眼那名警員,目光轉向工廠內,目光變得凝重,這個吳陽她不是沒有交過手。
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吳陽本人長的貌不其揚,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裡一眼認不出來,但是在通緝榜上名列前茅,連續在靜海市作案,身手也是極好,甚至重傷了五名警員。
他的目標全部都是大學生,不分男性女性,殺人手法及其殘忍,每次葉子清到達案發現場,看到那些碎肉屑般形態的屍體,就連見慣了屍體的她,機會都忍不住嘔吐。
葉子清眼中的擔憂越發濃郁,忍不住喃喃道:“但願這次能從他手上奪回人質。”
在所有人眼裡,現在的吳陽就是就是一個死神,誰也說不好下一秒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而被挾持的女大學生的母親早已泣不成聲,女兒好不容易考上一所名牌大學,正直花季,天意弄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這副場面,女大學生的母親並沒有繼續流淚,擦乾眼淚,出乎意料的平靜,眼中閃過一抹倔強,捋了捋有些發白的髮絲,緩緩走到葉子清面前,顫聲說道:“葉警官,我看你們也盡力了,我女兒才二十幾歲,我不想她英年早逝,能不能和綁匪說一聲,把我女兒放出來,我進去做人質。”
葉子清面色有些動容,但臉上閃過從所未有的堅決:“不行!匪徒的性格我們摸不清,這樣的條件他根本不會同意,再說了,您是老人,這種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去做?要去也是我去。”
女大學生母親一驚,似乎沒有想到葉子清會說出這樣的話,眼含熱淚的說道:“葉警官,我是一個母親,這孩子我們沒有怎麼管她,她從小就沒有父親,能不能讓我進一進母親的責任,我想為我女兒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