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沒問任何緣由,卻將寒心抱得更緊了。
感受到司徒烈雙臂的力度,寒心輕聲開口:“烈,你都不問我當時為何離開,如今為何回來嗎?”
司徒烈將頭深深埋在寒心脖頸間嗅了一口熟悉的氣息,終於緩緩道:“阿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滿心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司徒烈興奮了幾分,輕輕放開雙臂,直視著寒心如水的眼眸,“阿心,我們成親吧!”
寒心呼吸一怔,這個問題,早在自己回聖天之前,他便已經問過自己。可是中間的種種,讓這件事擱置了,如今聽到司徒烈這般真誠的詢問,眼底的小心翼翼透漏出這個男人對於自己回答的期盼。寒心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好!”
一個簡單的字,卻讓司徒烈的眸光亮了幾分,如同破曉的陽光,穿破層層迷霧,躍然於半空,這世間一切都是暖的。
司徒烈一把抱起寒心,轉了幾圈,胸腔的笑意無法隱藏。寒心從不知道,原來司徒烈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不免也高興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整個烈王府熱鬧了起來。下人們看著平日不苟言笑的王爺,竟然眉開眼笑,看著哪都能傻笑半天,不禁詫異。管家開始吩咐府內下人打點府中一切,重新修葺粉刷,裝點採辦。緊閉了多日的烈王府大門,終於開啟了。
寒心搬回了明月樓。這明月樓乃是陳淵和吳旭在東晉新開的酒樓,雖說比不上東晉的鳳仙樓,卻也夠豪華氣派。在金都城中也能叫上名字。
“這些天,慕容飛在幹什麼?”寒心坐在書案旁,抬起毛筆在潔白的紙上,大大寫下了慕容飛三個字。她可沒忘記,慕容飛是如何用寒影的性命來要挾自己,三翻四次害的自己差點沒命。自己死裡逃生,她倒好,在這玄武安安穩穩享福了。
一提起寒影,寒心的心疼了幾分,距離寒影去世,已經兩月有餘了。不曾想,那個一笑一怒均是神仙一般的人,竟然就這樣離去了。慕容飛殺了寒影,這筆賬,自己該好好和她算算。
陳淵看到寒心的神情,知道只怕是想起了慕容煜,急忙開口道:“這慕容飛一門心思撲在了烈王爺身上,三番五次前往攝政王府,卻都沒能進門,其他倒是沒什麼異常。只是昨日,驛館後門被鬼鬼祟祟拖出一包東西,用馬車運走了,屬下有些懷疑,派人去看過,才發現那包黑色的物品竟然是具女屍,渾身是傷,該是被藤條打死的。”
寒心拿筆的手猛然停了下來,眼底翻過些許暗湧,“那屍體要是隨意被丟入亂葬崗,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嗎?總要有個人給她主持公道才是。”
陳淵還欲說什麼,卻看到吳旭疾步走進來,“小姐,烈王府送了些東西過來。”
自從寒心搬回了明月樓,這烈王府三天兩頭送東西過來,各種衣服首飾、胭脂水粉、朱釵賞玩,應有盡有,陳淵和吳旭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陳淵的話音才落,只見門口走進一人,壓低了腦袋,緩緩走到寒心面前,跪了下來,“參見小姐。”
寒心看著面前的人,輕聲道:“東西收到了,你可以去了。”
只見那侍女再次伏低身子,“小姐,王爺說小姐在玄武總需要人伺候,特吩咐了奴婢過來伺候小姐。”
“抬起頭來!”
聽到聲音,那侍女緩緩抬起腦袋,寒心看著她只覺得眼熟得很,細細想了想,好像是那日在烈王府,衝上前打了慕容飛侍女耳光的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