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才到半路,便看到慕容飛早等在一邊,臉上透著深深的不耐煩。
“動作怎麼這麼慢?是不是要去給慕容煜收屍才能快些?”
寒心瞪了慕容飛一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因為她隨意一句話,差點死在賢王府嗎?
看到寒心有些虛浮的步伐,慕容飛淡淡一笑,“本公主特意在這等你,可不是來浪費時間的。看在你如此聽話的份上,本宮也不再跟你繞彎子了。一句話,只要你徹底離開司徒烈,本宮便放過慕容煜。”
原來饒瞭如此大一圈,就為了司徒烈。
寒心看著慕容飛那勢在必得的模樣,只覺得刺眼得很。
“你喜歡司徒烈大可去爭取,何必用上這齷齪的手段,也不怕毀了你公主的名譽。”
慕容飛直視寒心蒼白的臉色,一步步走了過來,“本宮自然會爭取,可是你這狐媚子要是老在司徒烈眼前晃悠,本宮就覺得相當不自在。”
寒心以前從未正視過自己的容顏,如今被慕容飛這麼一說,反倒覺得自己的這張臉還真不賴,竟能輕易引得一國公主這般嫉妒。
瞧著寒心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慕容飛冷笑一聲,“你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你遲早會跪著來求本宮的。到時候,可別怪本宮不給你臉面。”
說完,怒哼一聲,便領著侍女走遠了。
寒心顧不得其他,急忙回了別院,因為慕容飛的話,一路上心裡慌得厲害。按照這慕容飛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會輕易離開,只怕還有後招才是。
別院中,司徒源一直堅守在這,未曾離開。
看到寒心的身影,總算是放下心來。
“嫂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好久。”
寒心朝著司徒源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輕聲問道:“慕容煜可還好?”
司徒源點點頭,“那日你走後,慕容二公主來過,只說是聽聞她皇兄身體抱恙,來探望。說也奇怪,自從慕容飛來過,頓時感覺慕容煜的病了好了些許,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這兩日雖然滴水未沾,卻也不見過多憔悴。”
寒心聽到慕容飛的名字,一抹擔心浮上眉梢,急忙抬步進了屋子。
依舊是清淺的呼吸,緊閉的雙眸,蒼白的唇角,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這幾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守在這就好。”瞧著司徒源已經深陷的黑眼圈,寒心心裡萬分感激。
這司徒源平時吊兒郎當,幹起事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司徒源是真的有些累了,索性也不再說什麼,點點頭便欲走。卻被寒心叫住,“這件事,不要告訴司徒烈。”
司徒源只覺得一陣奇怪,按理說,找司徒烈幫忙,興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慕容煜,可為何寒心卻偏偏要瞞著他。
瞧著司徒源不解的眼神,寒心解釋道:“我不想讓他擔心,因為我的事情,他已經徹底和賢王決裂,如今只怕朝堂上的事情夠他忙一陣了。至於慕容煜的病, 我已派人去尋找名醫,應該不日便能治好。”
瞧著司徒源瞭然的眼神,寒心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司徒源才一走,陳淵和吳旭便回來了。
寒心看到兩人的身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有找到能解蠱毒的大夫嗎?”
陳淵眼神有些暗淡,點了點頭:“屬下找到了一位幽居深山的解蠱人,可是在回來的半路上,卻被人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