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女在求饒,卻絲毫未動,甚至連眼神都未給一個。
寒心看著她嬌俏的側臉,只感嘆自己看走了眼。當日在東晉,凌瓏的刁蠻,蘇淺月的囂張,卻獨有著慕容飛沉默不語,活脫脫一個大度有力,謙讓高貴的公主。不想還只是偽裝的本事夠厲害。
要不是今日這一出,自己還不知道,這慕容飛絕對不是善茬。
許是身邊的侍女提醒,慕容飛抬眼朝著寒心行走的方向看來,一雙美眸竟是笑意,本就生的柔美,這般的笑容倒還真是惹人憐愛。
才走進,便有侍女輕聲開口:“這乃是烈王妃。”
慕容飛聽著這刺耳的稱呼,卻依舊笑顏如花,“本宮記得這烈王爺並未娶妻,不知是何處冒出的烈王妃,本宮眼拙,還真沒看出來。”
寒心還未說話,卻只見一旁的司徒源上前一步,擋在了寒心前面,“這就是烈王府的烈王妃,本殿下的嫂子。縱然現在還沒有成親,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慕容飛看到靖王殿下如此護著寒心,眼底有些兇狠,“這烈王爺的婚事,也該是玄武的皇帝賜婚,現如今一沒婚約,二沒下聘,算哪門子的王妃,昨兒個聽說,就只是被烈王爺這般沒名沒姓地帶進了府中。靖王殿下說說,這算是玄武的哪門子禮節啊?”
寒心站在一邊,聽著慕容飛的話,卻也不惱。只是垂眼認真看了看那些被打侍女的臉頰。只見白皙的小臉上赫然印著交叉的巴掌印,已經由原來的紫色變得烏青。勻稱的臉頰,被打的一側早已狠狠腫起,看著極不協調。
這些小侍女一個個就像受驚的小鳥,只要輕輕一聲便能嚇得她們抖上片刻。
寒心環視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那青色衣服的婢女身上。伸手將跪在角落的一侍女輕輕拉起,緩緩開口道:“剛剛是誰打的你?這麼不知輕重,下手這般狠辣?”
那小侍女不安地抬眼看向了青衣侍女,不敢說話,又再次垂下了眼瞼。
青衣侍女聽到寒心的話,抬眼瞪了過來,仗著有自己的主子撐腰,開口道:“姑娘說哪的話,這些侍女犯錯,自該處置,我打她幾巴掌,這都是輕的。”
“是嗎?主子沒開口,一個奴婢倒是懂得叫喚,還有沒有點規矩。掌嘴!”寒心的話才落,被打的侍女相互對視幾眼,均不敢動手。倒是剛剛來帶路的侍女,一個箭步衝上前,抬手便往那青衣婢女臉上招呼。
“啪啪”兩聲,驚得慕容飛瞪大了眼睛。
青衣女子捂住自己的臉頰,有些難以置信,反應過來,便朝著慕容飛跪了下去,嗚咽道:“公主,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慕容飛臉色甚是難看,看向一旁的司徒源,“靖王殿下,這就是烈王府的待客之道?本公主的侍女豈能任意被人打罵,是你們烈王府沒有將本公主放在眼中吧!還請靖王殿下今日定要給本公主一個交代,否則本公主只能進宮請玄武皇帝主持公道了。”
司徒源雖然知道寒心不好惹,可沒想到做事這般乾脆,心底對寒心倒是有些欽佩了。這慕容飛佔著自己公主的身份,跑到烈王府撒野,人人忌憚她的身份,對她禮讓三分,反倒助長了她的威風。寒心今日這一出,只怕為府中的人都出了一口惡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