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黨郡,北趙和西秦的戰鬥已經打響了,而遠在楚國的景玉內心深處總有一絲不安,感覺好像是哪裡出了些問題。
景玉站在巨大的輿圖面前,一會看著被他親手送出去的上黨郡,一會兒又盯著楚國的南都,眉頭一皺一皺,而他身旁的蘇州眼睛裡也多了些憂慮。
原來當他們將楚國上黨郡割讓給秦國以後,不僅是南楚的官員對他們的這個決策破口大罵,說他們有辱楚國國體,再親手段送這個國家,就連北楚朝堂上都出現在了大量反對的聲音,很多身在北楚的中間派都有向尊王派靠攏的現象,其中尤其以楚國令尹熊文為首的中間派開始在楚都公開支援楚國新王景然,並且反對分裂河西之地。而且更嚴重的是駐守河西之地晉陽郡的統兵將軍姜越已經宣佈自己倒向南楚,反對景玉的獨斷專行。
“蘇州啊 ,你的好計策現在讓本將頭疼不已啊。”
蘇州一聽,打了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身體。
“我也沒有想到,這幫老朽這麼難纏。”
蘇州辯解著:“回大將軍王,目前來看我們處於一個極端不利的階段,但是我們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蘇州看了看景玉,希望他能抬頭看看自己,這樣最起碼他的內心不會那麼的恐懼。但是景玉對他的言辭沒有絲毫的反應。現在只有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了。
“大將軍王,我們現在領軍在外,但楚都城中的情況我們還是瞭解的,熊文那個老傢伙手裡無兵無權,翻不出什麼大浪,再者,晉陽郡的姜越手裡只有五萬人,而且現在河西戰事緊張他稚只能派兵密切觀察秦趙兩國的動向,做好晉陽郡的防守,應該不會有什麼別的小動作,而且新王在我們的手中,有內侍監盯著,也不會出岔子,現在最主要的就剩一個了!”
說完,他便走向輿圖,用手指向了南都。
“大將軍王,只要我們的大軍一舉平頂南楚,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倒時候不論是熊文還是姜越,只要大楚國君的一張聖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景玉這回終於抬頭看了看他最為信任的謀士,這個傢伙看事的眼光倒是一流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參謀。
“蘇州啊,辛虧你是輔助本將的啊。”
蘇州一聽,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是在敲打自己啊,只要自己有一點點要棄他而去的苗頭,一定會被殺掉的。
“大將軍王言重了,在下還想做大將軍王的伊尹呢。”
伊尹,上古時代賢王的第一輔助,一代名相。
與此同時,無聊的景然正在軍營四處好奇的看著,身後的抱玉謹慎的跟在身後。
“你知道嗎,寡人十歲的時候,祖父帶著我去了趟他的軍營,那是我第一次進軍營,看到的那些軍士一個個人如虎,馬如龍,旌旗蔽空,那種感覺你知道嗎?”
景然隨口的說著。
“大王...”
抱玉看著眼前這個明年就要親政的大王內心裡說不出的悲涼,雖說是大王,可是這滿營的將士對他視若無睹,好想他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大將軍王也沒有絲毫要還政於他的意圖,就連他吃的食物,都比不上景玉的親兵。這樣的大王作者還有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啊,我就想,自己以後也一定要像祖父一樣,戎馬天下,為我大楚立下萬世的基業。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御駕親征居然還是個掛名的,呵呵。”
抱玉一聽他說這話,立刻嚇的往四周看了看,懼怕有景玉的探子聽去了報告給他,那樣的話他們主僕二人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王,慎言啊。”
景然回頭看了看眼神飄忽的抱玉,呵呵一笑,“放心吧,寡人對他而言,暫時是有用的,他不會做出害了我的舉動,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