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醫們回了宮,蕭允墨專門將太醫叫過去問了話,得到太醫們的證實之後,蕭允墨這才是相信葉傾城是因為昨天陪他在院子裡吹了風所以病情加重了。蕭允墨這才相信了這件事,同時心底也稍稍的存著一點點的內疚。
他悄然的叫人撤去了一些平江王府附近的暗哨,苦笑了一下,倒是他有點小心之心了。
葉傾城在家臥床了兩天,那疹子也不見怎麼好,急的曹嬤嬤要死要活的,葉傾城更是將一個因為生病毀容而心情糟糕的病人演繹的淋漓盡致,一言不合就摔東西,摔的所有伺候她的侍女們都戰戰兢兢的,到第二天都不怎麼敢靠近葉傾城,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曹嬤嬤也是被葉傾城弄的雞飛狗跳的,只把望著這位祖宗能趕緊入睡。
待到第三天的傍晚時分,葉妙城帶著殷側妃親手做的幾樣小菜過來,葉傾城又將曹嬤嬤臭罵了一頓,將她給攆走。
等曹嬤嬤走了,葉傾城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確定曹嬤嬤走了嗎?”葉傾城快速的將衣衫與葉妙城互相換過來,一邊問道。
“走了。”葉妙城點了點頭。
“那就好。”葉傾城接過了葉妙城遞給她的一個荷包,“這是什麼?”
這荷包做的很大,上面的繡樣一看就是葉妙城的手筆,還沒等葉傾城將荷包拉開,葉妙城就一把將葉傾城抱住。
“阿蘅,我好捨不得你。”她有點哽咽的說道。
葉傾城一愣,隨後眼角也溼潤了開來,”我也捨不得你。”她用力的回抱了葉妙城,低聲說道。
“這裡面是我這麼多年攢的一些銀票。你帶著。”葉妙城說道,“我不知道你和秦韶將來會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再見到你們了,這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了。”
“那我怎麼能要!”葉傾城一驚,就要將荷包還給葉妙城,卻被葉妙城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帶上,你幫著我找到不同的人生,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你若是不拿就是不認我的這個姐姐。”
看著雙眸溼潤帶著淚意的葉妙城,葉傾城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別發愣了。”葉妙城親手將荷包替葉傾城掛在了腰間,“秦韶就在蒲衣巷等著你。你們要在天黑之前出城才不會引起注意。曹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現你不見了,這裡能隱瞞多少時間也說不準。快點走吧。”
“恩。”葉傾城點了點頭,對葉妙城說道,“你忍著點。”
“恩。”葉妙城也一點頭,背過身去,“來吧。”
葉傾城最後抱了一下葉妙城,隨後一擊手刀敲下,葉妙城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葉傾城又拿氣凳子角,將葉妙城的額頭前的皮給磕破,這才拎起食盒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侍女們早就被她吼的不敢靠近房門口,只能遠遠的看著。
她的身影和體態均和葉妙城差不多,低頭走過,還真是沒人注意她們兩已經調換了過來。
葉傾城在一棵花樹之後停住腳步,學著葉妙城的聲音對那幾個站的遠遠的侍女們說道,“你們都別進去了,公主殿下心情不好,已經睡下。”她天天和葉妙城混在一起,對她的聲音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學起來也是惟妙惟肖的,若是與葉妙城不相熟的人乍一聽到倒是真的分不住個一二三來。
“是。”侍女們隔著花樹看不清楚葉傾城的臉,不疑有他,齊齊的福了一下。
葉傾城這才快步的離開。
憑藉著她對平江王府的熟悉,三轉兩轉的就輕易的離開了平江王府,她沒走門,而是翻牆出去的,一落在外面的巷子裡,就飛快的朝蒲衣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