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素和與素清如今對靖國公府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原本她們兩個都是要跟著葉傾城一起去校場,好有個照應,偏生國公夫人一早就給她們找了這樣那樣的事情,葉傾城自己在靖國公府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懶的去和國公夫人爭什麼。她知道國公夫人是不喜歡自己去參加這個考試的,所以在才故意的找茬,反正她交給素和與素清的活也不是什麼重活,只是叫她們兩個出去跑跑腿,其實就是想將她的貼身侍女支開,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有諸多不便,無非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一是她去與國公夫人針鋒相對,二是她在外面身邊沒個幫忙的人也沒準就打了退堂鼓。
國公夫人的想法很好,可惜她遇到的不是一個真正養在深閨裡面什麼都不會的嬌嬌女,若是一個真正的公主,那身邊是寸步都離不了人。而這位葉傾城卻是一個扛的起米袋煤氣罐上下跑七層樓都不帶大喘氣的女漢子……
等平江王府派人去叫她們兩個回來照顧葉傾城的時候,她們兩個對靖國公府也是頗有怨懟。
公主嫁去靖國公府遭遇的事情她們都看在眼底,也就是她們的公主脾氣好,不去計較,若是換一個人,只怕早就鬧的那邊家宅不寧了。
所以秦韶一來,兩個人的怨氣就有點要朝秦韶的身上去出。只是她們也很矛盾,秦韶是公主的丈夫,如今他們夫妻兩個之間已經是如此的古怪了,即便同在一個屋子裡面,都不同住在一張床上,這種日子過的也是叫她們看得莫名其妙。她們現在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秦韶。
唯有過來看看公主的意思。
反正她們早就打定主意,她們是公主的婢女不是靖國公府的,所以她們唯一的主子也只有葉傾城,葉傾城去哪裡,她們就跟去哪裡。
秦韶開在外面的柱子上,靜靜的看著那兩扇緊緊關閉著的房門。
他已經策馬如飛的趕回京城了,只是想鑑證一下葉傾城的輝煌時刻,不過還是稍稍的晚了一步,他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入夜。
不過大街上諸人還在熱烈的談論著這場比試的結果,他都不用刻意找人去問,一路行來,都能聽到是葉傾城獲得了這一屆武舉會試的狀元。
他一邊走,一邊唇角就不知不覺的帶上了笑意,心底還是略有遺憾的。
這個託生在前世葉傾城身體裡的靈魂竟是如此的強悍。秦韶在欣喜之餘,那種無力感就更生出了幾分。
他就好像一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一樣,一路看著這個葉傾城從萬人嘲諷一直走到現在,直到這一次他借任務之名外出去評判一下自己的心,他此真的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葉傾城在潛移默化之中給牽動了。
她的獨立,堅強,她的懵懂,還有她的幽默風趣,都無時無刻不在默默的侵蝕著他的思緒。
她是一個與前世葉傾城截然不同的人。
一個值得讓他去發掘,讓他去等待的人。
可是他又能替她做點什麼?
她似乎堅強的不需要他為她做任何事情一樣,什麼事情她都能很好的解決掉。
不過等他回到靖國公府,得知葉傾城在最後的比試之中暈倒了,被平江王給直接帶回了王府,他的心就是微微的一顫。
他都來不及和祖母去打一個招呼,甚至連衣衫都來不及換下,就風塵僕僕的敲開了平江王府的大門。
到了這裡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才剛剛離開。
平江王雖然對靖國公度有意見,對靖國公府那個靖國公夫人有意見,但是對秦韶這個女婿卻是沒什麼意見。
他見秦韶一身的風塵,就知道他是趕路回來的,不過平江王還是撐著身為岳父的威風將秦韶給數落了好一頓。
秦韶虛心受教,態度好的讓平江王也不好意思再罵下去了,於是就放了他去了蘅蕪小築,可惜他又被葉傾城的侍女們給攔下來。
秦韶心底感慨,要見一次葉傾城還真的夠不容易的。
“駙馬,公主有請。”門忽然一開,素和與素清從裡面走出來,對秦韶微微的一屈膝。
“多謝。”秦韶雙手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