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真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梅氏之前出來過,想要將張嬤嬤叫進去,有什麼事情好好的商量,哪裡知道那張嬤嬤開口閉口都是殺人犯,兇手,上來就撕打她,幸虧她身側的丫鬟們擋著,不然的話就要鬧出笑話來了。
饒是這樣,替她擋著的丫鬟們也被張嬤嬤撓了好幾下。
梅氏也是生氣,這張嬤嬤原本就是在秦府做事的,在秦府這麼多年,嫁的也是秦府的小廝,只是她的丈夫死的比較早,還是國公夫人憐惜她的女兒,見她女兒生的漂亮又乖巧,所以才選在了自己的身邊帶著,雖然是丫鬟,可是這麼多年下來,哪一樣是短了他們家的了,就連賞賜他們家都比秦府其他下人要多。
紅鳶是個乖巧的,平日裡又會哄著國公夫人開心,嘴巴甜,人漂亮,國公夫人都快將紅鳶當成自己孫女養了,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就是外面普通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雖然不能說是嬌生慣養的,但是地位高,不幹重活,這秦府上上下下誰見了紅鳶不禮讓三分?
見張嬤嬤現在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胡鬧,她一氣之下就想要讓家丁們將那張嬤嬤擒住,強行帶回府裡,哪裡知道張嬤嬤也是能鬧的,將她們給她的賣身契拿了出來,向周遭圍觀的人群說她是自由的人,由不得秦府隨意的強拉,隨意的搶人。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倒叫強硬起來的梅氏再也硬不下去了,說的好像是秦府理虧所以想要強行的拽人入府,一旦這人進了秦府就有去無回了。
迫於局面,梅氏只能偃旗息鼓的回到府中,找了老國公夫人商議。
老國公夫人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很少遇到這麼糟心的事情,一聽那張氏是軟硬不吃,國公夫人也有點慌神了,畢竟紅鳶是她做主給出去的,現在人又死了,真的是叫跳到黃河裡面也洗不清。
她氣那張氏不念舊恩,如此的胡來,也是氣梅氏有點軟弱無能,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
三房的邢氏她也指望不上,人家天天看著兒子都來不及,現在唯一能給她出點主意的就是二房的李氏了。
李氏就找人去了京兆尹,動用官府的人總是能將人帶走了吧。先帶走再慢慢說嘛。
老國公夫人又拉不下面子出門去和張氏理論,一時之間糊里糊塗的就讓李氏這麼去辦了。
李氏還叫人去通知秦韶,叫他不要衝動。
可是事情演變到現在,竟然有點收不住的趨勢。
“張氏。你在秦家也那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秦韶對死拽著葉傾城衣襬不妨的女人冷聲說道。
“三少爺表面是個好人可是誰知道你會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張氏爬到了葉傾城的身側,半躲避在葉傾城的身後,恨聲對秦韶說道,“我家女兒被你赤身裸體的給扔到院子裡。可憐的她,大雪天就那樣被一眾秦府的家丁看光了身子。你這個衣冠禽獸!”
葉傾城好尷尬……為啥她要攪和進來啊……
“你說我是對你女兒用強了?”秦韶冷笑道,“那你敢不敢找仵作來驗身?”
“你們官場上的人官官相護,你又是錦衣衛的北鎮撫司副指揮使,哪一個仵作敢違揹你的意願?”張氏說的頭頭是道。
“那照你這麼說,這世上便是沒有了公道與正義了嗎?”秦韶寒聲道。
“難道還有嗎?您們派人劫殺我們母女,不就是為了要殺人滅口啊。你想當駙馬,今日我就擋著洛城公主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張氏罵完後對公主說道,“這種喪德喪行的人,公主難道也要嫁?”
葉傾城瞬間感覺自己又躺槍了。
“有什麼話起來說吧。在這裡總不是說話的地方。”葉傾城一點都沒興趣被人當猴看,她只能嘆息的對那張氏說道。“我以洛城公主的名義擔保你的生命安全,這樣總可以了吧。咱們進了秦府再說好不好,或者你想要告秦府的話,就直接上京兆尹衙門去告就是了。你這樣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鬧到最後又能怎麼樣?沒有調查就不會有結果,沒有結果,你的女兒不是還是一樣不能復生?人都去了,先讓她休得片刻的安寧可好。至於仵作什麼的,若是由其他人找來,應該不會出錯吧。這世上也不都是黑暗,也有光明啊。”
葉傾城的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態度是十分的中肯,既沒有偏幫秦府,也沒有說秦府半句不好,完全是站在一箇中立的立場上說出來的。
所以她話音才落,在場的百姓就紛紛點頭。
“是啊,有公主替你擔保,總是要好一些的。”
“不如小王也替你擔保?”博古爾忽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