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聽到身後的怒喝身形陡然停足在原地,林小七、晉崇聖、周嵐、周玉身影也都紛紛停頓。
方誌轉身平靜的目光與眾人對視,他眉頭微皺,面露狐疑道:“我犯了那一條宗律?”
“宗門第三百五十七律,化生門弟子不得傷、殺外人,而敗壞宗門名譽,凡傷殺外人者,輕則降神鞭五十,重則押至天牢禁關三年!”趙輕狂對宗門律法早已熟練於心,此時脫口而出。
李灝和陳平道皆是不約而同的給予趙輕狂一個讚許的目光。
這一句話,可謂是打蛇七寸,接下來他們無論如何行事,都有“維護宗門律法”王旗,堪稱是名正言順。殊不知,此言一出晉崇聖目露怒火,反斥道:“宗門第二百五十三律,若宗外之人猖獗放肆,應當出手拿下,生死不論!先前此人那般猖狂,我三師兄將他拿下乃是理所應當,你這蠢狗才讀了宗律幾分,就
敢在這裡叫囂?”
晉崇聖自幼受魂老一手教導,從小可謂飽讀聖賢書,並深知哲理,此時連都忍不住怒斥趙輕狂為一條蠢狗,可想而知此時他是多麼的憤怒!
晉崇聖熟讀經書,平生的一大愛好就是讀書,經常會自己設一個時間大陣,然後搬運一大堆書籍在陣法內悠哉悠哉的品讀。
諸多武技和奇聞異事晉崇聖早已熟練於心,化生門的宗律更是倒背如流。
這巧妙的絕地反擊可謂打了李灝一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本以為可以藉著“王旗”打著正義的旗號向方誌等人施壓,今日再不濟也要讓方誌等人灰頭土臉的離去,如今他們反而陷入到了一個泥潭之中。
趙輕狂惱羞成怒怒斥道:“你是何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名晉崇聖,若有不服,今日你我二人武道臺上一較高低?”晉崇聖一肚子火氣恰巧無處發洩,此時生出了教訓趙輕狂的心思。
趙輕狂明目精芒大盛,晉崇聖?宗門何時有這麼一號人物,敢在宗門內以晉字為姓,崇字為輩分的人,僅有寥寥數人。
而這些人無不是化生門內的鎮世強者!
“杜小弟,這一戰你有幾成把握?”李灝深知方誌是個硬茬子,今日想要折了他的威風,恐怕只有杜松橫掃周玉唯一的選擇了。杜松聞言口乾舌燥,他不知為何,竟然對周玉這個神脈境小輩生出一抹懼意,可眼前的李灝望著他的眼神繞是有點嚇人,杜松半個不字都不敢講,只得硬著頭皮道:“自然有信心,區區一個神脈境小輩,我
一隻手都能碾死他!”
“好!”李灝面色冷寒道:“你將這封印靈符貼了,我今日要讓這長生殿紫陽居府主顏面掃地!”
“是…”杜松知道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接過靈符掌心朝著其內灌注了一股元力,這符籙立刻燃起耀目神輝,諸多大道銘文像是千萬兵將湧入到了杜松體內。
杜松一身神元境大圓滿的修為,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至神脈境!
這封印符文將他的道臺徹底鎖困,僅留九脈修為。
此時李灝見到這一幕,目光凌厲,直視方誌道:“小輩之間的武鬥爭執太過於無趣了,不如借他們爭鬥的時候加點籌碼!”
“哦?”方誌坦然一笑,這李灝終於按捺不住選擇主動出手了,既來之,則戰之,方誌神色淡然,從容道:“再好不過,你想賭什麼?”李灝手中綻放一抹白色靈霞,這靈霞光輝如聖,待到輝芒褪去,只見到一枚白玉銘文扳指出現在手中,他冷笑道:“此器乃是七品一階聖兵,靈魂戒,戴上此器法相境下的武者修煉速度可比常人快上三倍,此器便是我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