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孟卻是搖頭，神色複雜地說道：“他已經做到了，當那天他為了救我們這些師兄師姐而挺身而出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到了。”
英雪臉色變僵，愣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轉頭看向身邊的趙子孟。
趙子孟彷彿沒有看到英雪的動作，他始終盯著司雲卓的背影，旁若無人地喃喃自語。
“這本應該是我這個師兄做的，可是他卻搶先了，這讓我這個師兄情何以堪啊。”
英雪臉色一變，擔憂地看著趙子孟，連忙勸慰：“有這樣一個師弟體恤自己，那不也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你不要多想。”
趙子孟卻好像沒有聽到英雪的話，他的神色開始變得恍惚，眼神失焦，似是穿過司雲卓的背影看向了遠方。
“當他衝出來的時候，我好像，我好像又看到了季楊。”
英雪聽到這句話，眼淚瞬間決堤，不可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使勁地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以至於呼吸變得粗重。
季楊，樺山門曾經的“絕代雙驕”之一，另一位便是趙子孟。
趙子孟強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繼續說道：“當季楊離世之後，我曾經以為全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哪怕是小卓來到樺山門之後，似乎也只是找回了一些光明。”
“直到前幾天，小卓奮不顧身地衝出來擋在你的面前，我看到他的鮮血，老劉他們的鮮血，還有你嘴角的鮮血，我這才醒悟過來，我錯的有多麼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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