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
月光下,黑色的海水,泛起點點銀光,就好像一條巨大的魚,身體上的鱗片一般。
智光的和尚獨自跟著那張小紙片,已經過去很久了。
現在回頭望,已經沒有辦法看到小土路島了。
不知何時。
智光和尚就已經不用繼續使用船槳划船了,而是靜靜的盤腿坐在床頭。
船似乎已經具備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緊緊的跟著那張飄在空中的小紙片,一直都是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下。
即使小紙片回到了那個陰陽師的身邊,智光和尚的船,也不至於一下子被發現。
很快。
小紙片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那位躺在甲板上,用斗笠遮蓋臉龐,擋住刺眼陽光的黑衣男人。
船。
自己停了下來。
智光和尚從船上站了起來,向著遠方打量著,雖然天上有月光灑下。
但是僅僅藉助月光的話,還是完全沒有辦法看到遠處的景象。
畢竟。
小船距離那個陰陽師,實在是太遠了。
在這個距離下,智光和尚無疑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如果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的話,那麼這次追蹤,會變得毫無收穫。
智光和尚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然後繼續向前行駛而去。
近一點。
再近一點……
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五艘船的輪廓,智光和尚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
但是並沒有停止前行。
畢竟,只是看到五艘船的輪廓,這樣的訊息,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船上可以依稀看到一些人在走動。
智光和尚將自己的船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已經夠了。
其實。
這個距離對於智光和尚來說,已經極度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