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回過頭看著他,看了好久。終於舒了口氣:“如果你沒把持住,被人抓了把柄。嫂子和侄子我會照顧,但是我會把你的屍體扔到亂葬崗!”
“媽的!我有你說得那麼不堪?”放開了香噴噴、男生女相、體態陰柔的傅蘭。轉身看看扔了一地的餐具和飯食。
“好了,周兄到我那裡用膳吧。”
“屋裡還有一個也餓著呢。”
“你端走就是!”氣得傅蘭拂袖而去,留下了一句話,“有妻如此,周聰你復何求?”
“呵呵。周某好色不好德,讓傅兄見笑了。哈哈哈。”也不客氣,就要拾起餐具去蹭飯。卻已經有傅蘭家的僕人搶先去收拾。
“有勞了。有勞了。”
僕人早就知道周聰窮苦,可也不敢相信當了五年縣令,現在是一郡長史的周聰居然用的是木製的餐具,和普通庶民沒兩樣。自己是傅府高階家丁,所用也是青銅器皿,管家一輩的甚至用漆器。再說自己一個下人,伺候人是天經地義的,周長史居然對自己說“有勞了”。難怪六郎如此推崇周長史,好像那中郎將,富春世子也很讚賞他。
待周聰端著新盛好的飯食回到自己院裡。那藝伎已經從院子當中小碎步過來:“二郎,讓奴婢來吧。”
接過來,跟在周聰身後,隨周聰進屋,到屋裡安頓好,跪坐在周聰身邊一邊侍候,一邊幽幽地說道:“二郎,以後還是奴婢去吧。”
“怎麼?”周聰沒扭頭,徑自扒飯,“聽二郎的吩咐,別出這個院門。事成之後,我讓孫世子給你贖身,他可是真正的大財主。”
“可是……可是奴婢只是一個藝伎。祖輩積德才蒙孫世子安排來伺候二郎的,卻讓……”
“這麼說吧,現在一群人想對付二郎,卻苦於沒有二郎我的把柄。你這幾天貼身伺候我,可以說我的一舉一動你全清楚。到時候人家威逼利誘你透露我的訊息……”
嚇得她忙從床上下去,跪倒在地上:“二郎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寧死也不會背叛二郎的。”
周聰放下碗筷,也下床:“起來吧。不是不相信你。(蹲在她跟前。)我是怕他們威逼你,讓你白白受了委屈。”
聽到這裡,還是有些懷疑,只是直起身子兩眼通紅地看著周聰。
“惠兒,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好好呆在這裡,等我把這事辦完了,也就安全了。”說著,把惠兒扶起來,“好了,我還餓著呢。”
“是惠兒不好,奴婢這就伺候二郎用膳。”既破涕而笑,忙爬上床榻,“對了,二郎。夫人和兩位小公子……”
“有羽林衛高元派人保護。唐寧街現在連個叫花子都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叫花子又不會害人?”
“那高元是個大善人。他說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可憐的叫花子,說見到叫花子為了一口飯跪在地上求人就讓他心酸。”
“所以高羽林就接濟了那些叫花子?”
“沒有,他只是把唐寧街附近的叫花子全攆走了。”喝完最後一點湯,“好了,還熱著呢。你趕緊吃吧。”
高元這幾天過的著實無聊,因為周聰這貨哪裡住不好住北城這破地方。北城都是些小吏,要麼就是些小康之家。而高元在京是保衛皇宮的羽林衛,住的是亭臺樓閣,外出是高人一等的欽差,有的是封疆之臣和諸侯們款待,住的也是豪華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