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後,林言收到東離皇朝的來信,謝逸的表現遠超預期。
她看過後一笑便不放在心上,那邊有藍月他們,很多有識之士聚集在東離皇朝,用不著她多操心。
還有兩個多月,這一年就過去了。
汽車專案的進展到了尾聲,林言為此經常跑器械院和各個加工廠,一力督促推進。
她也是沒辦法,本來有葉聰在,她只要不時地檢視進度,但一個多月前,葉子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葉聰失去至親,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家裡。自從葉子去世,木石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已經癱瘓在床,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想到這些,林言不免難過傷痛。那些看著他們長大的長輩,終究一個一個的離開了。
昔年,花紅和葉子是一對令人豔羨的姐妹,比鄰而居到老,互相幫扶,直到子女成長起來,他們才過上舒心的日子。
林言不免又想到在老城區八街的老鄰居老黑,他去年也去了。留下養子黑曜一人,二十多歲,沒有繼承老黑的手藝,家裡的廠子只能僱人打理,他自己在軍部發光發熱,已經是大隊長。
儘管黑曜低調,但他的身家不菲,繼承了大筆遺產,是太陽城很多女子眼中的金龜婿。
今年還發生了一件喜事,文雪和沈嘉瑞的龍鳳胎在6月出生,哥哥沈盛文,妹妹文韻。
滿月宴去慶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林言記得當時笑得臉都僵了,各行各業的人都去恭賀。
文雪這些年堅持在醫道上深耕,貢獻卓絕,人脈非常廣。又有丈夫沈嘉瑞和沈天麟在,各界人士必然要登門道喜。
隨著下一代不斷出生,大家越來越好,林言發自肺腑的開心。
生活就是這樣,各種悲歡離合交織,日子還要照常過下去。
一時思維發散,想的有點兒多,林言回神,這個時候她怎麼也不能繼續壓榨葉聰,顯得太沒人性了,只能自己頂上來。
她誠心祈禱,希望木石能堅持更久,別讓葉聰在短短几個月裡喪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親人。
這樣的痛苦,她切身感受過,不希望小夥伴承受。
然而,天總是不隨人願,在十一月初,木石撒手人寰,永遠閉上了眼睛。
林言自然要到場幫忙,葉子和木石也算是她的長輩,多年鄰居,這些年給予照顧良多。無論多忙,她必須在場。
葉聰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喪事從簡,三天就讓木石入土為安。至此,林言再也沒有了親近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