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事的主因在羅成,但李建成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主動請纓,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他這完全就是在自尋死路啊!
至於李元吉,原本就是混吃等死的存在,現在雖然被李淵冷遇,但日子還算過得去。也就是心理壓力還是不小,著實難受啊!
就這樣,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一併來到大殿之中,看見對方的身影,兄弟二人皆陷入沉默之中,李建成憤然不平,李元吉則羞慚驚懼。
看見李建成、李元吉同至,李淵顯得有些唏噓,恐怕從揚州歸來後,他們再無同時出現在一處吧,畢竟太過尷尬,平生嫌隙。
“建成、元吉,你們來了。”
李淵語氣平淡的說道,他之所以將兄弟二人一起叫過來,自然不是閒得沒事找事,而是想要藉此機會將這嫌隙化解開了。
雖然李淵對李元吉賣李建成的騷操作不爽,但他們畢竟是兄弟,如果骨肉相殘可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結果。與其等著自由發展,倒不如讓他來調劑。
李建成、李元吉畢恭畢敬的行禮,無論他們私底下的關係多麼不好,但在李淵面前都不能夠表現出來,這是應有的常識。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便是大半年,你們兄弟二人,可真是讓為父操碎了心啊!”李淵頗有幾分無奈說道,無論權位如何,家事始終難以說清。
兄弟二人沉默,他們大概明白李淵要說什麼了。
李淵語氣一緩,繼續說道:“揚州之敗,非你兄弟二人的過錯,若非燕雲橫插一手,何以至此?為父亦清楚這個道理。”
“可為父心痛之處,在於你兄弟二人不僅沒有互相協助,反倒是因此反目成仇。要記住,你們可是兄弟,怎能因外人而生嫌隙?”
說完這段話,李淵目光嚴厲的盯著李元吉,沉聲說道:“羅成此舉,分明只是刻意引導罷了,為父也不知你為何說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言。”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反省,你可曾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若是到現在還未想清楚,真是枉費為父的良苦用心了。”李淵無奈說道。
雖然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對於自家兒子還是捨不得下手。如果能夠說服他們摒棄前嫌,也算是一件大好事了。
李元吉有些糾結,他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為了保全自己把李建成賣了。站在他的角度,這是理所應當之事,可對李建成而言,就是大坑了。
是以李元吉心底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在生死之間,選擇維護自己的性命有何說不過去,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當然了,李元吉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如此實話實說,恐怕真得涼涼。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慫,不能太過剛直,李元吉如是想到。
因此李元吉神色恭敬的答禮道:“父王,兒臣早已領會此前過錯,在生死攸關之際,竟然欲牽連兄長,孩兒該死。”
李建成盯著李元吉,目光微微閃爍,卻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