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澤源發自內心的關懷,趙尋安心裡也是暖洋洋的,笑著說:
“我這毛病的根底都知道,郎中來了也沒辦法,只要扛過去便好,惹世叔擔心實在是小子的罪過。”
“……彼其娘之,補天士就是大乾最大的禍害!”
使勁捶了下桌子,李澤源恨恨地說。
對於這些凌駕於律法之上的傢伙,身為知府的李澤源真是恨到了骨子裡。
先不說趙尋安一家的遭遇,單隻每年清涼府被那些瘋子以異端之名殺害的百姓就不下百。
身為保一方平安的父母官,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牧下子民被殺而無可奈何,心中憤懣可想而知。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功課溫習的如何了?”
“還有大半年就是秋闈,萬萬松不得勁!”
調轉話頭李澤源認真地問,趙尋安點頭:
“世叔放心,往年的卷子已經琢磨得通透,四書五經在心,八股制義當不會差。”
聽聞趙尋安如此說,李澤源輕點頭。
作為世交,李澤源對趙尋安了解得很,記憶力遠超常人!
八歲便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四書五經,但凡能找得到的經史子集,幾乎讓他全部刻進腦子,神童之名那是半點不虛。
不過該考教的還是得考教,略作思量李澤源沉聲問: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是何意?”
“知道應該達到的境界才能志向堅定,只有志向堅定了,才能鎮靜不躁。”
李澤源點頭再問:
“禍福將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誠如神,何意?”
“心至誠則不會被私心雜念所惑,便能洞悉世間萬物的根本規律,所以能預知未來的吉凶禍福、興旺盛衰。”
“極致之誠,出神入化!”
趙尋安不假思索的說,李澤源考教許久也沒有半點卡頓遲疑,忍不住感慨點頭:
“不說其他,單隻八股制義,天底下能和你相比的,怕是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