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匪患猖獗,縣令厲宏才……(一陣的埋汰),鑑於其勤懇政事,特命為清河縣丞,欽此。”李勝唸完後,將聖旨交與厲宏才。
“臣,厲宏才,謝皇上。”
厲宏才接過聖旨之後,將聖旨捧在手上,道:“陛下還有什麼旨意?”
李勝一愣,說道:“應該沒有了。”
“看來陛下沒有收到臣的奏疏。”
厲宏才起身就向書桌走去,管家慌忙攔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厲宏才聽完後,轉眼看向李勝,說道:“三叔,不要再說,我意已決。”
厲宏才甩開管家,從床鋪中翻出一本賬目,走向了李勝。
“侯爺,這本賬冊,是清河縣崔家與大小盜匪團伙來往的賬目。是我前段時間剿匪時,從崔家的一位管家身上搜出來的。請侯爺觀看。”
李勝接過賬冊,翻看了起來。程懷墨也在一旁,伸著脖子觀看。李勝只翻看了兩頁,就將賬冊合上了。
“厲大人,押解曹金水的隊伍,已經快到了,我們先升堂吧。”
說實話李勝不想這麼早和清河崔家剛起來,李勝的性格也是得過且過的一種性格。不過李勝還是個犟牛的脾氣,如果崔家的人,都像李勝在剛出潼關,見到的崔清遠一樣。說真的,李勝也懶得招惹他們,招惹他們也沒有好處,除了給自己招來是非,還要整天防備著。
但是李勝從匪徒曹金水的表現,已經看了出來,渡口的劫掠就是崔家一手策劃的,李勝也能想到八成就是崔文廣一手策劃。李勝那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能饒了他嗎?
侯傑也不慢,不到半晌的時候,押解曹金水的隊伍就進了縣城。侯傑怕出意外,將方五一行派人安排到醫館中,途中不敢停留就向縣衙而去。
“老爺,出大事了。”
崔恆正坐在書房中飲茶,書房外的廳堂中,十幾位賬房正在緊鑼密鼓的查賬。管家崔六就跑了過來,直著嗓子嗷嗷了起來。
崔恆惱怒的道:“殺才,老夫還沒有聾,小點聲我能聽到。”
崔六這才停了下來,說道:“老爺,曹金水被抓了,一隊軍士已將他押進了縣衙。”
“哼!厲宏才已經罷官免職,你怕什麼?”崔恆悠哉的除錯著茶水,一爐茶湯已經過了兩沸,正是好喝的時候。
“老爺,不是厲宏才要審,新縣令已經到了。”
“你說什麼?李勝到了。”
崔恆頓時愣住,轉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四老爺去縣衙了沒有?”
“沒有,昨日四老爺在會春館歇的,現在還沒有起來。”
啪!
桌上的茶具火爐,瞬間就東倒西歪,茶湯流了一地。崔恆滿面怒色的道:“還不趕快去通知他。廢物!”
崔六也不知這句“廢物”,說的是自己還是四老爺,忙不迭的出了書房,向會春館跑去。
曹老大已經沒有昨日的光彩,頹廢的跪在堂下,神色十分的害怕。
“曹金水,你抬起頭來看看,你昨日劫掠的可是本官?”李勝瞅著堂下的曹金水笑著說道,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