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學院的畢業生,肯定對曲轅犁瞭解,因為曲轅犁的出現,對於農耕有著重大的意義。自從唐朝後期,江東地區出現了曲轅犁以後,一直到明清時,都沒有很大的改動。這就能說明,曲轅犁的實用之處。
李勝的農學功底還是很好的,雖然一些太高等的學說,工具書的內容和資料,李勝的腦子記不住。但是曲轅犁的資料,李勝還是能記住的。
村子裡的木匠,叫做李蔚元,家裡世代是木匠。李蔚元還被徵修建過皇宮,手裡的活計,不用多說。李勝剛進門的時候,看到李蔚元的時候,以為看到一位六七十的老者,後來才知道,他才四十多歲。這讓李勝很吃驚。沒辦法古人的平均壽命很低,這也是基因和營養方面的問題。
李勝拿著毛筆和一紙張,畫了起來。不一會,一個曲轅犁的模樣印在了紙上,還有各個零部件的拆分的樣子。
李勝畫好後,自己拿起來看了一下。李勝不知怎麼的,對自己的畫工不怎麼滿意,李勝感覺畫的有些不工整。其實這只是李勝這一世的觀點,要是放到現在,也要幾年的功夫,才能化成這樣。也許古人對自己的要求高吧,李勝感嘆道。這又是一個性格。沒辦法倆個人的記憶,有點亂。
李勝看著自己畫的曲轅犁,怎麼都感覺畫的不好。剛想要撕了重畫的時候,就聽到一旁的木匠李蔚元喊道:“小郎君,且慢。老夫看看如何?”
李勝這才放棄撕掉重畫的念頭,遞給了木匠,說道:“小子,最近疏於練習,獻醜了。”
李蔚元擺擺手,不理會李勝。一隻手拿著李勝畫的圖紙,另一隻手在紙上比劃著,像是在計算資料一樣。沉吟了一會,猛地大聲道:“妙!太妙!”
李蔚元說完以後,不管院子裡的兩人,飛快的跑到屋裡。不一會,拿著工具出來,對著李勝和關老五說道:“還不去打犁頭,在我院子裡杵著幹啥?”
說完不等兩人回話,就出門不見了。院子裡的李勝和關老五,愣在了那裡。李勝感嘆古人太他娘耿直了。這還沒說工錢,就飛快的幹活了。太耿直了。
鐵匠就沒有那麼好找了,李家村沒有。只有咸陽縣才有。因為鐵匠鋪屬於官府經營,這也是對民間兵器管理的一個好方法。
關老五和李勝只好套上牛車,前去咸陽縣。李家村距離咸陽縣大概有30裡左右,距離長安城只有20裡。之所以不去長安城,這也是沒有辦法,李家村不屬於長安城管。去那裡打個犁頭,需要好幾道程式。不如去咸陽縣簡單方便。
因為去長安是出境了,要說明出去幹啥,才會給開路引。去咸陽縣就沒有那麼麻煩了,只要進城的時候,出示一下身份證明就行了。
快到中午時分的時候,兩人進入了咸陽縣。李勝看著唐代縣城建築風格,心中不勝唏噓。李勝感覺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關老五可不管李勝想什麼,在一家鐵匠鋪門口停下牛車,拴好牛,就帶著李勝迎著叮噹的噪音進去了。
“客官,需要打什麼?”一位年輕的小廝看兩人進來,開口問道。
李勝打量了小廝一下,看像是打雜接客人的。不過,還是客氣的說道:“小哥,敢問此物可能打造?”
小廝接過李勝遞來的紙張,看了一眼,小聲道:“看樣子是犁頭,這一個又是什麼?”
李勝笑著又拿回了紙張,點著上面的兩個圖畫,說道:“這個是犁鏟,這一個是犁壁。兩個合在一起,才叫犁頭。”
小廝點點頭,像是聽懂了。他接過李勝手裡的圖紙,走到一位正在打鐵的壯漢跟前。給那位壯漢說了幾句話,頗有一番指點江山的味道。這讓李勝很疑惑,服務員怎麼指示起來老闆了。
其實李勝不知道古代人分為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士就是讀書人,農就不用說了,就是種地的,工就是手藝人,商就是最低層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