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給我點檸檬汁吧!”
‘呵呵!,男人搖頭笑了笑。
點完喝的,待服務員走後,男人才開口道,“是我發的簡訊。”
那男人帶著一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了一雙的桃花眼,面板白皙,鼻樑高挺,穿著襯衣,看起來很是斯文,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馮遠,說道:“這是我的名片。”
華遠律師事務所,高洋,這不是······
“原來你是李叔叔事務所裡的律師。”難怪知道我的名字。
高洋笑了笑,說道:“這只是我其中的一個身份,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孟博超的表哥。”
孟博超的,表哥?
“敢問貴庚啊?”
“23。”高洋的嘴角顫抖了幾下,忍不住問道:“我看著很老嗎?”
“沒有,沒有。”馮遠連忙否定道:“我就是奇怪,孟博超怎麼會有這麼大年齡的表哥,以前沒聽他說過。”
這麼大年齡?高洋只覺心口被插了兩刀,果然,這麼打扮還是顯老了,回去就換一身。
高洋臉上不動聲色,說道:“噢,是這樣的,我母親比小姨大4歲,結婚又結的早,而且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待著,父母那一輩的他應該不會向你提起。”
“原來是這樣。”馮遠正了正聲色,問道:“你說的當年那件事,另有隱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高洋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遞給馮遠,“你看看這個。”
馮遠接過本子,發現上面的黑色表皮已經掉了很多,旁邊的裝訂線也開了,看起來用了好多年了,馮遠翻開筆記本,發現第一頁的右下角用黑色的簽字筆寫了小小的兩個字‘孟睿。
“這是?”
高洋說道:“他的日記本。”
馮遠翻開翻開看了看,第一篇的開頭就寫著‘爸爸做生意失敗了,家裡沒錢了······,想來是家裡破產後,才開始寫日記的。
馮遠翻看了幾篇他的日記,無一不是寫著老師和同學怎麼欺負他,侮辱他,有些事情馮遠知道,竟也有好些他不知道的,所以,在他們平時看不見的角落裡,他還受了多少委屈。
馮遠還在某一天的日記裡看到了自己,這天的日記少有的沒有寫霸凌,而是寫到‘馮遠這小子,今天還跑來安慰我,哈哈哈,算他還有點良心。
馮遠看到他的每片日記的末尾,都會寫到‘一切都會好的,加油,馮遠心酸的想到,那段日子他是有多苦,將所有的不開心都寫在日記裡,然後堅強的生活下去,偶爾從別人那裡獲得的一點善意,都會很開心,然而,他終究是沒等到好的那一天。
“這些都是他生前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高洋道:“你看他最後一片日記的日期。”
“四月十三號,這是他自殺前的一個月。”
高洋說道:“沒錯,自從他家裡出事後,他一直堅持寫日記,從未中斷,中間間隔最多也不會超過一週,可是他生前一個月都沒有寫。”
馮遠皺了皺眉頭,這確實有點奇怪,但並不能說明什麼,“可能是他放棄寫日記了吧!”
高洋轉了轉手上的腕錶,說道:“你翻到最後一頁看看。”
馮遠疑惑的看了高洋一眼,聽話將本子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只寫著一句話,‘他說的對,一直這樣軟弱下去,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時間是五月十號,出事的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