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不鳴那看透一切的笑容,郭淮咳嗽兩聲,說道:“就你多嘴,陸不鳴,你最好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陸不鳴只得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嘟囔了兩句:“剛才出面當做黑臉試探你的就是他,讓我裝作帶你逃走的也是他,你覺得呢。”
冷雙瞪大了眼,看了看郭淮,沒想到這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郭淮卻冷笑一聲,看向陸不鳴,一隻巨大的臂彎把他彎在胳膊肘裡,咧嘴笑道:
“這可都是你的主意。別忘了老子要問詢之前,又吵又鬧著讓老子試探試探的人是誰?可不就是你小子嗎?給我想了這麼個下三濫的餿主意!”
“但是結果不還是你自己最先取信麼?”陸不鳴扭過臉說道:“她不逃跑就完信任她,真是樸素單純的情感依託。”
郭淮也不甘示弱,說道:“就你最沒資格說我,能想出這個辦法就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懷疑冷雙,最信任她的不是你?”
聽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冷雙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陸不鳴的“越獄”計劃根本是個幌子,大蔥一開始就是兩人擬出來的計劃來試探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郭淮看著粗糙,但內裡卻十足的細膩。他看了一眼冷雙,說道:
“我們繼續。”
冷雙愣了愣,郭淮又問:“你和賀秋葉之前是否有來往,有過任何交集。”
這件事看來的確繞不過去了。
動機。
冷雙嚥了咽口水,不卑不亢地說道:“賀秋葉賀小姐……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來往,之前也沒有什麼密切交集……除了……”冷雙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血色。
“除了什麼?”郭淮急忙追問。
冷雙眨眨眼,說:“除了不久前的那起案子、之外,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不久前的案子是指,東郊的別館殺人事件?”郭淮想了想,突然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他問:“別館裡你們之間有發生什麼衝突嗎?”
這是動機。冷雙的下意識告訴她,她看了看陸不鳴,又看了看郭淮,沒有回答,只是咬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就是有了,對嗎?”郭淮眼睛裡的光芒十分鋒利,短短的詢問,結論似乎已經非常明顯了,很快郭淮就把手裡的資料一股腦扔了。
“不行,不行,不行!”郭淮抱著腦袋喊:“根本沒戲,冷雙同志,根本沒戲!動機,證據,時間和地點的鏈條十分完整,很明顯這些都指向你。”
郭淮嘆了口氣,說:“你知道,並不是我們想要懷疑你……但是恐怕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們沒辦法……”
冷雙對此也表示了理解,她站起身來,雙手擺在郭淮面前,說:“我知道,我理解。郭隊長,那就有勞你帶我回去了。”
郭淮掩蓋不住臉上的失落,他從兜裡掏出電子鐐銬,就在他準備套在冷雙的手腕上時,陸不鳴卻突然伸出手來,攔住了他倆。
“我還有幾件事不太明白,可以請教兩位嗎?”陸不鳴盯著兩人的眼睛,把手攔在中間,自信地說:“我想,我已經大概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