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眼神閃過一絲戾氣,說道:“這是我的個人**,不是嗎?”
陸不鳴笑了笑。這個
時候,孟婉說的越多,掩飾的越是巧妙,往往也證明她想要隱藏在背後的東西就越多。
孟婉粉飾太平的想法很快就被陸不鳴識破,她攥緊了手裡米黃色的手包,臉色有些慌張。這種慌張並不是謊言被戳破的張皇失措。
她看了一眼陸不鳴,又看了一眼冷雙,後者已經開始警惕地看向自己。孟婉吐出一口氣來,
“真厲害。”她小聲呢喃了一句,一雙膽怯的眼眸一瞬間變了樣,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模樣似的。
孟婉揚起頭,手指挑開臉頰一側的髮梢,一隻手解開了長長的單辮,柔順的頭髮倏忽之間一如飛躥流逝的銀色瀑布,在她的兩肩上抖開,眼光陰冷,有著吞吐陰冷氣焰的一雙墨黑色瞳孔,直直看向陸不鳴。
這把冷雙也看的愣了,直到孟婉扭著身子坐倒在一旁的座位上,沒有一點猶豫和彷徨,簡直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她隨手抄起一件手邊摸來的小刀——這屋子竟然也隨處都是武器。
“既然你老早就看出來了,卻什麼都不說,故意來看我演戲,還是要看除臭呢?”孟婉的語氣變化最大,與那副嬌怯的模樣可以說是截然相反,此時此刻的慵懶和居高臨下的蔑視才是她真正的本色。
孟婉高高翹起腿來,高腰的裙襬若隱若現,在秉燭燈火之下顯得頗有幾分嫵媚。
這句話當然是對陸不鳴說的。她看著陸不鳴的眼神也早就變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冷雙竟然覺得頗有幾分讚歎和認同在這冰冷的視線裡。
“你太高估我了,孟婉小姐。原本我只是懷疑罷了。”陸不鳴不動聲色地回答,他又看了一眼冷雙。
冷雙還在原地,她皺著眉頭,腦袋發著暈,武器被奪走,甚至連自己本該最擅長的身體也派不上用場,在這樣陰暗的房間角落裡,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陸不鳴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冷雙,他說道:
“冷警官,傷口好像又出了血。”陸不鳴呻吟出聲,在那黑乎乎的角落裡,捂著肚子,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冷雙趕緊來到了陸不鳴身前,她緊鎖眉頭,心中很是疑惑,也不知道這傢伙突然怎麼冒出了傷口來,但是如果放著不管,冷雙又怕這小子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自己也看不過去。
畢竟剛才,的確是陸不鳴救了她自己一命。
她蹲下身,一邊警惕背後孟婉的一舉一動,一邊檢查起陸不鳴的傷口來。
“在哪?血呢?”冷雙掰開陸不鳴捂住肚子的兩手,卻沒發現什麼顯著的出血。一層厚厚毛氈大衣上倒是沾了血,血痂凝成幾縷,緊緊簇成幾團暗紅色的毛團。
陸不鳴笑了笑,含糊其辭地在嘴裡嘟囔著“這呢這呢”,試圖翻給冷雙看。冷雙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陸不鳴翻到了白皙面板上一條洞穿的舊傷,臉紅了紅。
這是剛才陸不鳴擋刀的痕跡。
“沒出血啊。”但冷雙並沒看到什麼大出血的痕跡,甚至這條舊傷已經結了薄薄一層痂,這傢伙大概是個怪物,這麼嚴重的刺傷,竟然這麼快就開始癒合了。
冷雙正覺得古里古怪,死也沒想到陸不鳴竟然會誆她。只見陸不鳴的手臂從冷雙的後脖子那伸過,臂彎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