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和韓自清是健步有風,而老闆娘,則是軟著腿,在地上匍匐後退。
一前一後,韓自清幾步便追上了老闆娘,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老闆娘似乎也知道這時候,反抗和掙扎都是無用功,也放棄了無用的抵抗,頹然跟在韓自清身後。
“馮警官。”韓自清提著老闆娘,來到“馮遠”面前。
“就是她,一手策劃了這些事。”“馮遠”伸出手,韓自清卻攔在他的面前。
“別急,馮警官。”韓自清緊緊抓住了老闆娘的手腕,目光突然變得冷冽,他沒有交人的意思。
“我有幾個疑問,不如你先給我解答一下,我再把主謀交還給你,你說怎麼樣。”韓自清問道。
“馮遠”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韓自清改用雙手握住老闆娘的手腕,就像一雙人肉做成的手銬,緊緊箍住了老闆娘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是大陸來的警察,這裡既不是你的轄區,這裡的勢力更不是你要踩的點,你是怎麼精準地找到這塊地方的?”韓自清問道,目光從警隊的衣裝,武器和儀態上一一掃過。
“馮遠”從容不迫地回答:“這並不難,從一開始,我就有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我是對這片地方不大瞭解,甚至連路都摸不對。但我可以讓他們來找我,這很簡單用一個,或者兩個誘餌,刺激吸引他們,自然而然就會咬鉤這樣,根本用不著我出手,他們也會自發來找我。”
韓自清點點頭。這個辦法說來的確很簡單,但是能夠壯士斷腕似的深入敵後,用這種辦法找出黑幕的人,韓自清一個也沒見過。
“第二個問題。”韓自清凜然問道:“你是怎麼調動我們市局的警力?”
他的師父老刑警身故之後,刑警支隊就被內衛隊長重新整編,再加上武裝警察的控制權也在內衛隊長的手上,他實在不知道,這個“馮遠”是如何調動這些警力的。
“馮遠”眯著眼,說道:“韓警官,我知道你現在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外來警察會有這麼大的權利。但是恐怕沒想到,市局的警察並不是真的全滅了。”
聽到這裡,韓自清有些觸動。他抬起眼,“馮遠”挺直身體,娓娓道來。
“這一次的行動,並不是本地市局和政府的一意孤行。我從大陸過來,聯合執法,並且特意獲得了在外執行警力的權利。下龍鎮事件發生之後,我暫時接管了這支部隊你們的內衛隊長,現在受了傷,因此出警的是我。”
韓自清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馮遠”,手裡攥出了汗。
他正想說什麼,手裡捏住老闆娘的手腕,更加用力。
“最後一個問題。”韓自清剛張開嘴,聲音卻不是從自己這裡發出來的,他驚訝地回過頭,馮遠站起身來,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
他咬了咬牙,疼痛感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
“最後一個問題。”他又重複了一邊。“如果這位老闆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窠臼是不是不會放過你?你說呢,李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