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秘密和計劃,我聽得一清二楚,而我,你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恐怕你們都已經查了個底朝天。”馮遠冷靜地說道。
“你是個警察,所以我們就要殺了你?”老闆娘反問道。
馮遠點頭。
“當然,我不介意你可以放了我。”馮遠扭動身體,奈何卻無法控制自己。“但是不要抱什麼僥倖心理,就算我再怎麼憐香惜玉,也只會讓獄警大哥多關照關照你……”
然而馮遠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說不下去了。
劇烈的疼痛感席捲而來,老闆娘臉色泰然,手裡卻突然發力,手指簡直像是鋼爪,馮遠胸口上和肩膀上的的傷口被老闆娘猛地抓動,血液汩汩流出。
馮遠感受到的疼痛一點點鑽上心,但更多的是恐懼感。麻痺的效果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擰住眉毛,臉色變得很難看。
“能感覺到疼痛了嗎?”老闆娘笑著說道,突然站起身來,她招招手,一束燈光打下,馮遠和她的身影被圈在了燈光的中央。
“我知道你們還在猶豫,但是看看這位先生。”老闆娘突然抓起馮遠的手腕,馮遠遭受著疼痛,麻痺感的雙重摺磨,臉色毫無血色,身體不住地顫抖。
他被老闆娘纖細的胳膊拎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擂臺上敗下陣的拳手,垂頭喪氣。
聚光燈下,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他們看向老闆娘,又打量著馮遠。
議論聲紛紛鵲起。
“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問道。這也是所有人心裡的疑問,他們看向老闆娘,一分鐘前,這個豔麗的女人,看不出年齡的身材和臉孔的女人,才獅子大張口一樣提出了那樣不可接受的要求,現在卻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人是警察,而且不是我們東南亞本地的警察。他是從大陸來的警察!”老闆娘盯著馮遠,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大廳頓時變得嘈雜不堪。
他們感到驚懼,混亂,甚至開始推搡著要離開這個地方。“警察”這個詞,在這個舞廳裡,當然是絕對的違禁詞,更別提是從內陸而來的。
這時候,馮遠成了絕對的焦點。
只不過對馮遠來說,這樣的關注卻一點也不值得他開心,不如說,這種針芒在刺的感受,簡直比蟲蛀還要難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人群中突然有人陰陽怪氣地發出聲音。
“窠臼這是在展示給我們什麼?難不成,大陸來的條·子也被你們拉進了夥?以後大家跟這幫條·子一起做生意了?”
這句話著實把大夥兒逗樂了。
他們心裡卻都清楚得很,任何地方的警察都有商量回旋的餘地,無非是錢多錢少,割多少肉的區別,唯獨從內陸來的警察卻不一樣,與他們打過交道的幾位心裡則更清楚,這些傢伙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曾經交涉過的“獅子”更加明白,無論用什麼辦法,收藏品,錢,美女,這些在其他世界通行的硬通貨,在大陸的關口卻連門都敲不開——他們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
論,那就是這些發了瘋的大陸警察,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