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他越弱小。現在的“油頭粉面”,在蝗螽眼裡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蝗螽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伸出粗大的手臂,猛地抓握住“油頭粉面”的手掌。這隻手掌纖細白淨,簡直像女人的手,蝗螽感覺到手裡還有些脂粉氣,忍不住皺起眉頭。
“油頭粉面”嘴裡怎麼止不住,他越說聲音便越低,嗓音甚至開始發起了顫。他還想往下說,卻發現自己再也出不了聲,緊接著,一聲悽慘尖利的嚎叫聲從他的肚子裡發出來。
“油頭粉面”簡直不相信這是自己喊出來的聲音。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蝗螽,那張柔順嫩滑的臉蛋這時候擰出千萬條褶子溝渠,身體也幾乎發生了形變。
他的手掌被蝗螽這麼一握,指頭登時折了兩根,蝗螽再一發力,“油頭粉面”的幾根指頭髮出脆響,偏向不可思議的角度折了,手腕跟著迸裂,只一瞬間,“油頭粉面”這隻手是用也用不得了。
“油頭粉面”固然疼,嚎叫了幾聲,卻也鎮定下來。他畢竟算得上一方梟雄,雖然手腕子掰不過蝗螽,這種劇痛仍可以忍得住。只不過從蝗螽身上,那股肅殺的狂氣,卻是再也不敢輕易觸怒了。
“你……你……”“油頭粉面”一連說了兩個“你”字,嘴角咬住了牙根,痛的跌坐在地上。“你這是想跟我們‘粉孔雀’玩命。”
“油頭粉面”搬出了他的最後殺手鐧。蝗螽現在孑然一身,就算他有人助拳,至多也是匹夫之勇,“油頭粉面”的心裡卻很清楚,自己的組織雖說不上橫霸一方,但是要除掉一個落單了的蝗螽,倒不是很費勁。
“哦?”蝗螽這才出聲。“你只管試試,我蝗螽什麼時候怕你個綠毛雞,藍毛雞了?”
他自稱蝗螽。
這句話一說出來,四座譁然一片,面對正牌動了怒的蝗螽,他們都不敢再聲張。要知道,在東南亞一帶,或許蝗螽算不上生意做得最大,但是論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確也沒人比得過他。
自從蝗螽從警察崗位上退下來之後,他的喜好 性格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偏轉。
蝗螽突然出手,揪住“油頭粉面”細細滑滑,不輸給女人的頸子,像提起一隻將死的母雞,把他拽了起來。
“你!”“油頭粉面”這個時候才切身感受到真正的恐懼和驚悚,自己的生命權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裡。
他剛要發作,立時又冷靜了下來。
“油頭粉面”冷笑出聲,鬆開掙扎的手,目光恣裂,朝著蝗螽啐了兩口,任憑他如何折騰自己,像轉了個性子,罵道:“嘿嘿,你動手便是,諒你沒這個膽子,蝗螽,你他媽的縮卵。”
蝗螽也不生氣,只是眯著眼看向有恃無恐的“油頭粉面”,聲如隆鍾,悶響不止,他說道:“你個粉頭小子,看你一臉不怕死的樣子,打的什麼鬼主意?”
“油頭粉面”哈哈笑著,獰笑道:“你也知道怕了?告訴你,大家夥兒不過是一條船上貨色,我死在你手裡,你就好受的去?別說我的兄弟饒不了你,嘿嘿,到時候就算是各國的條子,也能給我報了這個仇。”
“你真
以為我不敢動手?”蝗螽氣急,手中加重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