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決斷的男服務生,回頭瞧了瞧現場。
“可是……”男服務生還在猶豫。
馮遠卻二話不說,推開了男服務生。後者並未多做掙扎,馮遠已經進了房間。
“多謝配合。”馮遠說道。
男服務生無奈地搖頭,眼前卻又冒出一個人來,似乎也想往房間裡擠。
“不好意思先生,警方取證,請您留步。”男服務生皺了皺眉頭,把來人擋在門外。
來人當然就是靳爍,他看著馮遠輕而易舉就進去了,甚至還仗著“警方”的名義,焦灼之時又無可奈何。被男服務生攔住,靳爍也有了法子。
他利落地帶上橡皮手套,緊了緊口罩。
“法醫。”只說了兩個字,靳爍就推開男服務生,進到房間裡。
靳爍一進到房間裡,就傻了眼。
整個房間的構造是常見的東南亞風情,床鋪還很乾淨,房間內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就連水杯和拖鞋都沒人動過。
躺在乾淨整潔的床邊的當然就是他們追蹤良久的老頭兒,這一點確認無疑。靳爍有些發愣,比起勘察,他更在意的,像是內心裡的一盞燈,突然被澆滅。
“完了……”靳爍不自覺地出聲。畢竟這是他們唯一的線索,而這線索,現在就毫無生氣地躺倒在地。
對馮遠來說,剛進到房間裡時,蒙受的衝擊力和靳爍一樣。倒在地上的,極大可能當然是個殺人如麻的罪犯,死不足惜。但是對馮遠來說,不管是時傾的安危,還是這件要案的線索,此時此刻也許都斷在了這間房裡。
但是馮遠沒有放棄。
一旦放棄,就真的完了。
“靳醫生,查驗。”靳爍進來之後,馮遠蹲在老頭兒的腦袋前,瞥過視線,斜著看向靳爍。
靳爍搖搖頭,不吭聲,頹然地坐倒在床上。
“聽不懂嗎?靳醫生。”馮遠站起身。“靳爍,現在是放棄的時候嗎?”
“還有什麼好查的?”靳爍搖搖頭。“死透了,不用看了,喉管破裂,心臟瓣膜血液回流,連體溫都已經下降到33度了。已經涼了。”
幾處死因都足夠一擊致死,這
一點馮遠也注意到了。
“還有什麼好查的?”靳爍苦笑著,雙手撐住了腦袋,瞳孔睜大。“不用查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馮警官……我們輸了。”
“認輸吧。”靳爍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