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拍了拍項立誠的肩膀道:“別說對不起,既然可以了,那就行動吧!”
“……嗯。”
的確,與其花費時間懊悔,不如把心思放在案子上,項立誠的暈血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過了自我埋怨的時間段,這會很快的回過神來就去忙了。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馮遠終於接到了一個來電,戴光榮是警局的老人了,他剛才跟隨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只要一有動靜,他便會立刻聯絡馮遠。
“戴叔,怎麼樣了?”
戴光榮嘆了兩聲氣道:“馮隊長,秦洲傷重不治,他死了。”
馮遠閉了閉眼睛,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個訊息,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那個孩子,之前雖然囂張跋扈慣了,但自從黃去世後,他的生活也改變了許多。
“那麼……嚴燁和謝河呢?”
“嚴燁沒有受傷,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已經醒了,謝河受的傷不重,估計過一會也會醒來。”
“那就好。”馮遠放心了些,道:“戴叔,詢問一下醫生,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將嚴燁帶回警局,我要親自審問他。”
“沒問題,醫生說他可以走了,但要注意休息,我現在馬上帶他回局裡。”
掛了電話,馮遠將現場的事情交給杜澤後,便和項立誠一起趕回了警局。
路上,項立誠頗為遲疑的問道:“剛才勘察現場的同事說,造成林桓和張文德身上的致命傷的兇器,都在現場找到了,而且,其中有一把兇器就在張文德自己的手中,隊長,你說這次的案子,會不會……兇手已經死了?”
“……事情還未調查清楚,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
項立誠抿了抿唇又道:“隊長,那嚴燁怎麼辦?孟菁身亡,嚴棕還在服刑,他現在沒有監護人。”
馮遠皺了皺眉道:“其他人的監護人都通知到了嗎?”
“都通知了,但謝河的父母可能明天才能趕回來,就剩下嚴燁沒人通知了。”
馮遠皺眉,經過上次嚴棕的案子之後,他也知道了,嚴燁也基本沒有其他的直系親屬了,再遠的親戚根本不會閒到來管他。
“聯絡嚴燁的家庭教師……沈鈺。”
“沈鈺?”
“對,是沈鈺。”馮遠道:“除了謝河之外,近來和嚴燁接觸最多也最頻繁的就是沈鈺了,或許他會知道一
些事情,另一方面,此次事件肯定對嚴燁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創傷,需要有一個熟悉的長輩來開導他。”
“那好,我現在就聯絡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