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秦洲還在他們的手中,這豈不是很危險!”嚴燁道:“雖然我和宋哲不是特別熟,但也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還有張文德和林桓,那兩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秦洲在他們手中超過了十天,現在肯定很狼狽。”
謝河皺眉摁住嚴燁的肩膀道:“嚴燁,秦洲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就算他今天從宋哲的手上逃脫了,明天他還會落在別人的手上,何況,秦洲現在和誰都不聯絡,你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嚴燁搖頭道:“我給他發訊息了,但他從來沒有回過,就算是我們不熟,但是他也不應該無視我的問題啊!”
“也許,他就是不想理你呢!”謝河岔開話題道:“算了,別想秦洲了,都過了二十多天了,馮大哥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叔叔阿姨什麼時候才能出來?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警方的拘留期限早就過了吧!”
房間突如其來的沉默,嚴燁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告訴過謝河他的父母究竟為什麼會被拘留。
“我爸媽……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嚴燁的心裡已經慢慢接受了馮遠告訴他的事情,他的父親可能參加了一起詐騙案子,而他的母親知情不報。
“究竟是怎麼回事?”謝河隱約覺得嚴燁已經想通了,他現在也許會告訴自己真相。
嚴燁道:“就是上次豐景觀的事情過後,馮大哥找我,說我爸媽陷入了一起案子當中,我爸可能會被判刑,至於我媽媽,她也許就會被拘留,等時間到了,自然就會出來,不過他們沒有殺人,也許判不了幾年。”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我已經想通了。”嚴燁故作輕鬆道:“雖然他們不在,但是留下的錢也暫時夠我上學了,只要我好好努力,自己考入高中,不給他們添麻煩就好。”
謝河點點頭,他安慰道:“你要是實在難過,可以哭出來,我不會笑話你。”
嚴燁在謝河的胸口錘了一圈,道:“誰要哭了?”
但是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的嗓音卻變得哽咽了起來,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安,說:“我才不哭,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頭破血流,也不能哭。”
可是生理反應已經出賣了他,嚴燁的菸圈慢慢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慢慢聚集起來,凝結成兩滴淚珠,滴在了他的深色運動褲上,水珠很快的被棉質褲子吸收,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嚴燁一向樂觀開朗,他的臉上很少會出現悲傷脆弱的神情,更別說會流淚了。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是馮大哥告訴你的?所以是真的不會判的太久吧!”
謝河很聰明,但是他似乎真的不會安慰人。
嚴燁吸了吸鼻子,他不想給別人添太多麻煩。
“我沒事,就是最近憋得有些太狠了,現在說出了,也發洩出來了,就覺好多了。”
謝河點了點頭,雖然他是嚴燁的朋友,但這種事情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既然他自己說想通了,那便好。
“謝河,我知道你不想搭理秦洲的事情,可我們也不能看著他出事,萬一他們真
的控制不住出事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們也是追悔莫及。”
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嚴燁的心思比起以往多愁善感了許多,總是能想象到秦洲可能已經遭受到了不測。
謝河沉默了一番,想了想才道:“馬上就要開學了,等到開學就好了,若是秦洲不能按時上學,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