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聞為心頭一顫,他道:“你究竟是誰?就算要說,我也要知道,劉哥到底哪裡得罪過你。”
“你們做了這麼多骯髒齷齪的事情,自然不會記得我。”
“但是那些被你們傷害過的人,奪去性命,奪去愛的人,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
“我們、我們”
王聞為的腦子飛速運轉,他在想他和劉琿曾經合夥害過什麼人,但是那太多了,他根本想不到誰會來尋仇。
“他們每一天都在痛苦的煎熬中生活著,就是想著能有一天可以報仇,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
“你想做什麼?”想了半天的王聞為根本想不到對方的身份,只能說道:“就算我們曾經做過錯事,但是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犯法,這樣不划算。”
男人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道:“難得你也會用法律來尋求庇護。”
王聞為吞了口唾沫,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好惹,說不準,也許真的會拿自己開刀。
“現在我要開始提問了,準備好了嗎?”
王聞為的心臟一緊,但是他又得儘量控制住自己不那麼緊張,測謊椅一般都是根據人的心跳,脈搏,血壓和面板溼度等生理反應來進行測量的,他若是不想感受剛才那股致命般的電流,就得完全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男人眼神冰冷的看著椅子上的王聞為,那種眼神猶如在看
一句屍體一般,毫無溫度,彷彿可以將人冰凍,冷酷至極。
晚上,馮遠原本坐在車中,等待著徐卓的訊息,但是後來實在是坐不住了,又回到了診所的小病房中,跟著富年和富安,一起守著在公園內‘撿’到的老人。
好在,只要有充足的線索,那麼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不低的,馮遠並沒有等的太久,便收到了徐卓的回信。
綁匪在假扮成了拾荒者之後,便揹著編織袋朝著公園後門走去了,那裡雖然是個監控盲區,但由於很多人都是從那裡進去到公園裡面的,因此也有很多路邊的停車位。
考慮到綁匪肯定是開車前來的,並且前面的路段是有監控分佈的,而且那裡只有唯一一條出路,於是,警方透過收集了今天之內,從外往裡的車輛,對比了四點二十一分至四點五十五分之間的出去的車輛,終於鎖定了綁匪所開的車輛。
並且一直追蹤到了距離屯坊影視城大約五公里外的屯坊鎮,那是真正的屯坊居民區,沒想到綁匪會這麼大膽,就將窩點設在五公里以外。
將富年與富安留在了診所裡照顧老者,馮遠便匆匆的出發了,原本打算帶著富安的,但是考慮他並沒有實戰經驗,而且徐卓的援兵也會趕到,馮遠便自己一人出發了。
臨走之前,馮遠告訴了富年,若是老人醒了,在確定他身體無異之後,立即為他錄口供。
不過五公里左右的地方,馮遠驅車很快便到了。
因為位處於屯坊影視城周邊,屯坊鎮雖然只是小鎮,但依舊有很多人靠著影視城發家致富了,硬是將一個小鎮建設成了一個城區該有的樣子。
而根據警方對於綁匪車輛的追蹤情況來看,最終將地點鎖定在了屯坊鎮外圍即將面臨拆遷的一家廢棄的牙科診所內。
馮遠猜想,綁匪之所以將邊微綁架至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為屯坊鎮以南的這片區域都是拆遷區,沒有人住在這裡,方便隱秘藏匿,更方便被發現後及時撤離。
也正因為如此,馮遠在即將進入到屯坊鎮南區拆遷區域的邊緣時,便棄車趁著夜色,自己悄聲潛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