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想和自己成為戀人,但是又不想以結婚為目的,這算什麼戀人關係?
這邊馮遠惆悵難眠,那邊的時傾卻是呼呼大睡,絲毫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導致了一個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的人失眠。
一大清早,不等鬧鈴聲響,馮遠便已經醒了,這麼多年,他已經養成了一個良好的作息時間,無論睡得多麼晚,再怎麼睏乏,每天早上到點的時候,都會準時醒來。
洗漱完之後,馮遠便準備下樓去醫院了,本就是昨天計劃好的,不能再拖了,開門路過時傾房間門口的時候,馮遠站在那裡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抬手敲響了房門。
既然答應了時傾可以參手案子,那麼便得有始有終才行。
兩分鐘後,時傾裹了一條絲綢睡袍,迷瞪著眼睛,頭髮也沒有整理好便出來開門了。
“呀!這麼早,小遠遠要出門嗎?”
看著時傾隨意的將睡袍在腰間繫了個結,領口大開,可能因為剛剛睡醒,胸口雪白的肌膚上透出一點粉色,十分的好看,馮遠有些不自然,抬頭對著時傾的眼睛,儘量不讓視線往下移,“昨天不是說去醫院看許池嘛,你要去嗎?”
“去,當然去。”時傾猛地睜大了眼睛,徹底從迷糊狀態清醒
,她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長髮,一把將馮遠扯進門,關上門抱著胳膊說道:“外面好冷,你坐在客廳等我十分鐘,我換個衣服就走。”
“好。”
馮遠坐在沙發山,打量著房子,和他那邊不同,這邊是一個兩室兩廳的房子,裝修的很是精緻,各種家電應有盡有,馮遠打量了一圈,最終將眼神落在了房門緊閉的次臥上,時白現在應該在裡面睡著。
真如時傾所說,她很快的就將自己收拾好了,也沒時間化妝,就塗了個口紅,但底子好,怎麼都好看。
下樓的路上,馮遠似是不經意的問道:“時白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噢,他不去,昨天不是陸汐被抓了嘛!我放他假了,結果那小子出門嗨到凌晨才回家,今天估計醒來就到下午了。”
馮遠皺了皺眉頭道:“這作息太混亂了,年輕人還是少熬點夜的好。”
“呵呵。”時傾笑了笑道:“行,馮大隊長髮話,我一定照做,晚上回來就好好的訓斥訓斥他,看他以後還敢出去鬼混不?”
馮遠一臉窘迫,怎麼感覺像是突然間多了個兒子?
a市第一人民醫院。
馮遠與時傾到了醫院後,直接奔向了住院部九樓,因為許池作為重要嫌疑人和證人,因此他一個人單獨住一間病房,並且時刻都有警察在門口把守著,以免出了差錯。
昨天接到訊息,醫生稱許池可能因為受刺激過大,產生了些精神障礙,今天具體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們對他的身體做了全面的檢查,目前已經沒有大礙,所以他的異常與身體狀況無關,所以,我們懷疑是他之前所經歷的創傷,對他的精神產生了嚴重的刺激,我們精神科的趙醫生來看過,經過檢查後,確診他為創傷後應激障礙導致的選擇性失憶。”
“創傷後應激障礙?選擇性失憶?”馮遠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眉頭緊皺,ptsd他早有耳聞,有些年輕的警察在剛剛進入這個行業時,就很容易得這種心理疾病,但因為ptsd失憶的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什麼辦法恢復嗎?”
醫生嘆了口氣道:“也只能慢慢的進行心理干預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