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混不混賬!”
距離TESIRO珠寶行三條街遠的一家大排檔裡,蘇瑾猛灌下一杯冰啤,義憤填膺的跟顧沐罵著何函。
顧沐也是下午三點接到蘇瑾的電話,特意丟下工作,來安撫蘇瑾那顆暴躁的心的。
“你酒量那麼差,還是少喝點吧!”
顧沐奪下她欲再次灌入嘴中的冰啤,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生氣,他怎麼能這樣呢,他對得起許藍嗎?真的是快氣死我了。”
蘇瑾放下手中的酒,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臉頰微微發紅。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生氣也沒用,不過……”顧沐說話一半,突然打住,然後搖搖頭笑了笑。
“你笑什麼?”蘇瑾不明所以她這笑容的原因。
顧沐笑嘆,神思回想起大學那會的事,解釋道:“你知道嗎,大學那會許藍就認識何函了,許藍念大一的時候,何函正好高三,許藍給他補習過英語,那會他看起來青青澀澀的,說兩句話就臉紅,我們還取笑過許藍,說她不過是給人家補了幾次課,就把人家小弟弟的魂給勾沒了。”
“這麼說,何函真的對許藍……”
蘇瑾話沒說全,不過顧沐卻懂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笑道:“應該是有點愛慕的心思的,不過許藍也是因為他才認識了何安,現在想起來,那也應該是小男孩情竇初開的一點小情愫,應當不夠深刻,否則,現在怎麼會把公司交給何安。”
“也許,真的像他跟你說的,他在何家的身份不夠名正言順,將來能拿到的財產有限,現在能毫不費力的拿到一筆重金,他自然願意,人啊,都是會變的,你也就彆氣了,終究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若他能心中無愧,我們也無可奈何。”
顧沐拍了拍蘇瑾的肩膀,循循勸導。
“可是我真的覺得不可原諒,他交給何平我不都會這麼生氣,何安,他對許藍做的那些事,簡直令人髮指,何函到底是多沒良心,才會因為那麼一點錢而把公司交給他,如果許藍知道了,該多失望啊。”
“人的私慾,有時就像個無底洞,為了填滿它,你無法想象人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何函這樣,又有什麼稀奇的。”
顧沐嘆氣,回想起當年的情景,也許那個羞澀靦腆的少年,真的變了。
蘇瑾沉默了一陣,沒有再說話,跟顧沐碰了碰杯,又仰頭飲下一杯酒,酒再冷,也抵不過心中突生的那股寒意。
兩人又閒聊了兩個小時,夜色漸暗,華燈初上,顧沐接到了珠寶行的電話需要回去一趟,看蘇瑾喝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於是招了一輛車,再三詢問:“你行不行,不然先陪我去珠寶行,我辦完了事情送你回去?”
蘇瑾趴在車窗擺擺手,笑道:“頭是有點暈,可我人清醒著呢,你快去吧,別耽誤了事,我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那行,到家記得給我電話啊。”
說完繞到車子前方看了看車牌號,隨後遞給司機一張大鈔,揮揮手,駕車離去。
蘇瑾趴在車窗邊,吹著冷風,人便也沒有那麼迷糊了,她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想到白天的事情,有點莫名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