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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不懂許藍笑裡的含義,卻也不再多說什麼,有些事作為旁觀者,還是少點妄議的好,畢竟不是當局者,不知其中多少無奈。
顧沐陪著許藍說了不到一小時的話,手機便轟炸般的打來,最後她實在招架不住,歉疚的跟許藍保證,明晚給三人組個飯局,好好敘舊一番,隨後跟蘇瑾打聲招呼好好照顧許藍,便趕回了公司。
蘇瑾將病房裡的水果籃拆了,拿出個蘋果,拉張凳子坐在許藍身旁,削了一個蘋果給她。
“謝謝。”
許藍接過,笑得很溫柔。
蘇瑾也笑笑,抽張紙巾擦擦手,問道:“怎麼回來了?”
想當初許藍離開的時候多麼瀟灑決絕,那時候,她還以為她再也不回來了,至少不會回到京都,這個她有著一段傷痛過往的地方。
“回來看看我爸。”
許藍沒有隱瞞,如實回答。
“你爸?”
蘇瑾驚疑了一聲,她好像記得以前許藍寥寥談過幾句自己的家庭,說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她一直覺得能將女兒教育的像許藍這樣溫和堅韌的一定是位堅強的女性,沒想到,竟然是個男人。
“我聽說他生病了,”許藍停頓了幾秒,神情有點黯然,隨後繼續說道:“肝癌,說是隻有幾個月時間了,他養育我和我妹妹這些年不容易,無論如何,我都該回來陪著他的。”
蘇瑾沒料到是這個原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面對父母的重疾,作為子女那種恨不能替其承擔的無力感和罪惡感實在是讓人煎熬,曾深有體會的她,覺得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最終只能拉過許藍的手,輕輕拍了拍,以作安撫。
許藍卻覺得她過於緊張敏感了,為了緩解,笑著說道:“能幫我打點熱水過來嗎,我想喝水。”
“好。”
蘇瑾急忙點頭,拿著熱水壺出了病房。
在醫院茶水間,她正接著熱水,隔壁的兩位清潔工大媽的談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誒,今天618病房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那女的真的是新聞上說的何家大兒媳啊?”
“當然是真的,我白天親眼看到她婆婆來鬧,你說這女人還真是個禍害,竟然把自己的老公給送進去坐牢,這哪個當婆婆的不生氣啊。”
“可新聞不是說,他們早就離婚了,是何家大兒子綁架了她,這才被抓進去的嘛。”
“這做過夫妻的能有多大仇讓人想到綁架,一定是那女的做了對不起她老公的事情,剛才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說她跟她老公的弟弟有那種關係,我估摸著,她老公肯定是因為這個才綁架了她,這事擱哪個男人身上都會受不了的。”
“也是,如果不是她有問題,怎麼會離婚呢,所以說,挑兒媳就得慎重,不多管著點,指不定哪天就禍害了自己的兒子,將來我兒子找媳婦,我可得好好給他把關。”
“就是就是!”
蘇瑾蓋好水壺,路過清潔間時,站定在了門口不動。
那兩個大媽看見她站在門口瞬間停住了八卦的嘴,都對她投了疑惑的目光。
蘇瑾冷冷的剜了她們一眼,隨即抬步離去。
她心中雖然氣憤那兩人對許藍的惡意揣測和評斷,但回到病房後並未跟許藍提起隻言片語,她覺得那些難聽的話還是不要傳到許藍的耳中為好。
更何況,事實的對錯,並不會因為那些不知情的人的言論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