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瑾手持王權劍,動作迅速明捷,手起刀落,沒有任何章法,可和他交手的人卻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入血泊中。而他白色的長袍卻沾不上一點兒血腥,衣冠楚楚,沒有任何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凡是陣法,必然有陣眼,只要他找到陣眼,陣法便能一擊而破。只不過,這個陣法並不像他平時見到的陣法。以前他是帶著軍隊,分為多組人馬,在陣法的各個部位逐個擊破。而現在,他是要以一人之力去攻破陣法,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而另一邊,蕭子陌才剛剛進入陣法,便遇上了朔風。朔風向來冰冷,許是相處久的人都會互相影響。他和完顏瑾一樣,上了戰場之後,整個人便十分專注,彷彿身上被灌了鉛一樣,穩重如山。
蕭子陌與朔風正面相對,蕭子陌一匹黑色戰法遠遠高於朔風,手中長槍活靈活現,運用自如。朔風騰地而起,手中長劍與之對峙,那劍舞動得十分迅速,以破風之勢和蕭子陌對戰。
這邊朔風與蕭子陌打得水深火熱,陣法已經開始擺動,過了許久,甄艾和慕雲隨著陣法的移動到了蕭子陌這邊。
甄艾和慕雲相視一笑,他們在兩個不同的方向,一上一下,將蕭子陌圍得沒有可退的地步。慕雲的目光精準的鎖在他的馬匹上,忽而,手掌出多了一根短刀,手一甩,那短刀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著馬的前腿部刺去。
只聽見,那批黑色戰馬瞬間騰空而起,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咆哮聲,蕭子陌迅速勾住馬兒的脖子,才沒有讓自己墜馬。然而,那馬兒已經受驚,安穩的站在地上之後便四處逃竄了,蕭子陌沒有辦法,也只得下馬。
“哎呀!這個蕭子陌,不是說了有把握的嗎?怎麼真正進了陣裡那麼快就敗下陣來了......”躺在搖椅上的太子氣得連茶都喝不下去了,抄起桌邊的一個蘋果就往一個方向狠狠的砸去,大喘著粗氣,似乎還不夠撒氣的樣子。
一旁伺候的下人,立即躬下身子,低聲下氣的說道:“太子彆氣,別為了個下人生氣呀。奴才見這蕭子陌一直不服從管教,在太子面前總是擺著一個架子,要不是太子您心慈手軟,他哪裡有今日。”
那下人是伺候太子的一個公公,平日裡在太子這邊撈了不少油水,油嘴滑舌的,總能哄得太子心情舒坦,這才讓太子留在了身邊。
太子憤憤的回到搖椅上坐下,眼底的不屑顯而易見,“這個蕭子陌,當初要不是看中了他能把本太子救出來,本太子連個機會都不會給他。他倒是蹬鼻子上臉了,在本太子面前故弄玄虛,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那下人狐疑的盯著太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您是想...”
太子冷哼一聲,臉上浮起一抹艱險的笑容,說道:“完顏瑾不是說本太子可以去支援他麼,本太子還就偏偏不去了,看他一個人能有多少能耐。”
自從他解去禁錮之後,蕭子陌對他的態度越來越不尊敬,甚至隱隱有藥和他撕破臉的意思。蕭子陌又掌控了太子府許多兵力,他的手上更是有煉獄城城主給他的一些兵力,這些全都不是太子管轄,太子就怕有一天,蕭子陌會反水,到那時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太子的心裡暗暗的打著算盤,他今日偏要看蕭子陌怎麼出糗。
完顏瑾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找陣眼,多少讓他摸出了一些規律,他也能猜到蕭子陌佈陣的原理,以及下一秒陣法變化的趨勢。只不過沒有找到陣眼,他還是沒有辦法殺出一條血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