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看著她認真的問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臨水月故意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韓露走到了她的床前,臨水月突然浮現了一絲的恐懼,說實話她從未怕過誰,現如今她有了身孕是身體最弱的時候,即便是她也有了一絲的怯懦。
她並不是害怕韓露傷害自己,而是害怕她傷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信任韓露的為人,但是卻不信任她的性格,因為韓露是個瘋女人,韓露的小腹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如果不細看不會察覺到。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傷疤讓她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這個傷疤是韓露自己留下的,這是一段往事了,韓露用兵刃貫穿自己的身體殺死了挾持她的人。她瘋起來連自己都下的去手,更何況是別人了。
韓露一隻手按在了床頭,臨水月靠在床邊。韓露與她面對面的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面對,有些事情是你必須要解決的。你總不能將這件事瞞一輩子吧。想想你自己,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你雖然比我小,但也小不了幾歲。總不能總是這樣吧。難不成你當一輩子的花魁狀元?”
“你現在已經有了身孕,生下這孩子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你想過沒有這個孩子生下來你要怎麼辦?自己帶嗎?你我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知道沒有爹孃的痛苦,難不成你想讓你的孩子也承受這樣的痛苦?生下來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你想過你的身份沒有?雖然沒有賣身,但你依然是個婊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總不能用這個身份把孩子養大吧,讓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天下第一的妓女?還是你打算換個身份?或者是用以前的,做回自己?”
“還有就是那個佔了天大便宜的臭小子,說到底他也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你不可能躲他一輩子吧。那個小子雖然是呆頭呆腦的,但是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可是個人精,你能瞞得過他可瞞不過那個人精。”
“最後就是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如果一個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的話,那麼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臨水月在事前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她只是想和樓雲一宿春宵而已,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懷孕。
不過事到如今這些問題確實也是她要面對的。
臨水月輕輕地推開韓露說道:“這些事還是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考慮吧。我沒有選擇過,這次我也不想做出什麼選擇。至於小云那邊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小云或許想不到,但是林丫頭心思縝密,就算是算算時間的話,她也可以算得出我腹中的孩子是小云的。所以現在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韓露搖了搖頭,將手插在胸前,嘆了口氣回到了窗臺前。
她看著屋外的景色,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她說道:“對了你的小相公要去參加異寶宴,中州盟的戒備太森嚴,而且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暗衛,我可不會你變臉的那套本事,所以探聽到的訊息不多。這件事難道你就不去問問嗎?摘星樓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雖然我這些年居無定所,但是也聽到了不少關於摘星樓的傳聞,我感覺這個摘星樓比以前的天理教還要恐怖。”
臨水月自然忘不了天理教,雖然現在的天理教不過是偏安一隅,或者靠著裝神弄鬼糊弄平民百姓撈幾個香油錢的神棍。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從當初大悲賦被奪,天理教主身死之後。天理教就在江湖上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了。但是之前的天理教可是一個噩夢。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