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芙頓驚訝,“姊姊如何曉得就是侄兒,萬一是侄女呢?”
聽聞這話,雒妃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自打用了聖藥確定懷上孩子後,她就根本沒想過,這要生下來的是個女娃,又該如何是好。
息芙轉瞬明白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她拍了下自個的嘴巴,“姊姊別介,我就亂說的。”
雒妃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平穩無波的道,“是兒自然為最好,若是女兒,那也無甚大礙……”
皇帝哥哥說過,大殷從前,也是有女帝的。
秦壽那邊,多半也不會嫌棄吧?不過他要真敢嫌棄,她非的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個的血脈。
息芙瞧著雒妃眼底彷彿有戾氣,她縮了縮肩,故意問道,“姊姊打算給我多少添箱?”
她這會倒沒臉沒皮來了。
雒妃拍開她的手,“沒出息,瞧那點東西就迷了眼,真是丟公主的身份。”
息芙嘟囔著,“我很快就不是公主了……”
聞言,雒妃也是悵然,兩姊妹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又十分安寧和諧。
當天晚上,雒妃特意問了首陽,秦壽送的那對信鴿可養的還好?
首陽自然笑著回應一切都好。
爾後雒妃一人在書房好些時辰都沒出來,她研墨半天,那墨錠幹了又溼,溼了又幹,甚至她都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動了好幾下,她適才執起毫筆,斂了袖子,醞釀足了下筆落下簪花小楷——
“駙馬壽……”
這才寫了三個字,她就給那張紙揉了,緊接著好半天,她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她心頭煩躁莫名,最後乾脆草草就寫了一句話——息芙大婚。
寫完後,她生怕自己會後悔一樣,將信箋給了首陽,吩咐她綁信鴿上送容州。
首陽心知肚明,當著雒妃的面,沒用到半刻鐘,那信鴿就呼啦展翅飛向高空,很快就看不見。
雒妃眯著眼,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那信寫的太簡單的,且息芙大婚,又關他容王何相干?
她自曬一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
當雒妃肚子大腹便便,走路都要挺起腰桿的時候,她的小腿開始浮腫起來,整個人圓潤如珍珠,不過她膚色倒是越發的好了,當然吃的也越發的多了。
皇帝和太后已經不許她再進宮,實在要是念想了,皇帝和太后便輪著趁夜悄悄過來看上一眼,見她無礙,又才放心回宮。
而京城之中,也漸漸有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