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怎麼不說是你心胸太狹隘了呢?大家本來其樂融融的,你非要挑撥矛盾,何必呢?”
裴茂祥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怒火,雖然顧及場合沒有撕破臉皮,但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了。
“怎麼的?你是想說你們一個個都大義凜然,一心都只是為了公益慈善事業,反倒是我在破壞兩國邦交和諧咯?”
呂太板著臉道:“我只知道,我的祖籍是天州,當年我爺爺他們就是被東瀛人害得背井離鄉跑到港島,哪怕我生在港島、長在港島,但起碼老孃我還不忘自己是一個華夏人,而你在這片土地上賺了這麼多錢,敢問有一絲半點做華夏人的覺悟麼?”
這番話,猶如**鑽心的一擊,完全擊潰了裴茂祥的煊赫!
既然呂太這麼不識好歹,他也不再偽裝,冷冷道:“呂太,看來你心裡的誤解太重了,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還是等晚宴結束了再私底下溝通吧……不過,你來遲了,這座位都滿了,怕是不好安排你。”
“想趕我走啊?請神容易送神難咯!”
呂太一扭頭,偏頭瞅著角落的某一個席位,道:“誒,那邊不正好有空位嘛。”
一看呂太仰著頭走向角落,裴茂祥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是俞紅鯉和宋澈的臨時席位!
今晚宴會的刺頭都湊到一塊了!
不過,下一刻看到的景況,卻讓他和全場人又大大的震撼了一番。
“我還以為你今晚臨陣退縮不來了呢。”宋澈主動跟呂太打了招呼。
呂太又傲嬌的哼了一聲,嚷道:“老孃一向頂天立地、問心無愧,怕個球!”
“倒是你小子,虧你還是帶把的,居然就眼睜睜看著一個東瀛人在這裡耀武揚威,不覺得瘮得慌嘛。”
“最該覺得恥辱的大有人在,還輪不到我被鄙視吧。”宋澈攤攤手:“我可沒參加過競拍,更沒趕著給人當漢奸。”
“……”
這一次,不僅裴茂祥又一次顏面掃地,許多賓客的心靈也遭到了巨大暴擊。
尤其是薛元賢,那張俊容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畢竟,撇開呂太的鬧劇,他才是以最高價巴結討好黑田章的“頭號漢奸”!
論嘴炮的功力,這小白臉和這母夜叉的組合,真特麼的日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