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修士一愣,隨即一翻白眼道“你誰啊,老子不認識,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事情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你弟弟目無他人,當街縱馬,差點撞到我,難道你一句道歉就行了”
範玲尷尬的看著他,連連鞠躬,賠不是,一直說著好話。此女雖然經過幾十年了,但境界卻還是在場河境後期,並未見長。現在見到一個命場境的修士,她自然什麼也不敢多說。
餘宇見她一臉忐忑不安,倍顯驚恐的摸樣,心中有些不忍,木鋒小聲道“這些大宗門的人,怎麼這麼低階,連這樣一個孩子都欺負,哪裡有半點超級宗門的風度”
“風度”餘宇笑笑“擺風度是要講場合的,那種大場合,人多,能顯擺自己,為了表現自己大宗門弟子的身份,這些人才會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然後博得大家的一致稱讚,說一聲不錯,果然有大宗門弟子之風。”
“其實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雪舞在旁邊小聲笑著符合道。
“就是這個道理了。”餘宇道“這些人,表面人魔狗樣,暗地裡男盜女娼,什麼壞事都敢幹,越壞的事情,他們越是乾的起勁,甚至覺得刺激。從來都不會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他們從小到大早已經習慣了欺負別人,沒人敢欺負他。”
外面,範玲一個勁兒的賠不是,對面修士卻是破不耐煩的往前一抓,那少年猶如凌空別人提起一般,一下雙腳在空中不停的亂踢亂蹬,整個身子被對方有一種無形的場能氣勁給提了起來。
範玲大驚,失聲道“前輩,手下留情啊”
“放肆”餘宇低喝一聲,緊跟著一翻手,一把小弓出現在,當空一射,嗖的一聲,一箭射向了那張牙舞爪的修士。
修士當然聽見了餘宇的低喝,並感受到了弓箭來襲,一扭頭,看向射向自己的弓箭,一抬手,便想將羽箭擊碎。
本來,他其實是想顯擺自己一下的本事,想要當著眾人的面,將偷襲自己的弓箭震為齏粉,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弓箭竟然嗖的一聲,從他的掌心直接穿了過去,洞穿了他的手掌。
砰的一聲,又從一棵懷抱粗大的大樹中洞穿而過,此時仍舊勢頭不減,一個迴旋,羽箭嗖的一下,再次循著路徑,回到了餘宇的手中。
前後一氣呵成,一箭驚掉了一地下巴。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倒退看向餘宇那邊,與此同時,公明騰已經看出了門道。別人不知道,他太清楚了。
那弓,原來根本就是他的。當年他曾經用此弓射殺餘宇,餘宇將他制服,但念他年幼,並未下毒手,只是拔了褲子打屁股而已。
現在見到自己的弓箭,公明騰的臉色先是一陣複雜,緊跟著便顯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