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不宜遲,我們就開始吧!”小履癸拿起玄女翼劍,剛想做些什麼,卻又停了下來,“話說怎麼做,來著的?”
貔貅差點從他的肩膀上跌下來,它還以為小履癸是知道怎麼做的,才擺出那麼認真的表情,一句不知道,可真是讓人生氣,“主人,你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試著在靜下心來,只想著風夜燈的樣子,然後將九天玄鎖的氣息灌入劍中就可以了。”
“哦。”小履癸連忙進入想象模式,他一閉上眼,率先出現的是月堯璃,散著齊腰身的黑髮,露出一雙柔情似水的大眼睛,楚楚動人,身著銀白色的輕紗長裙,腰繫粉色的蝴蝶結,肌膚細潤白皙,猶如月下仙子般神秘美麗。
小履癸想起自己還身處逆境,輕輕搖晃腦袋,想將月堯璃的身影從自己腦中清除掉,貔貅則是在一旁乾笑,覺得這個主人真是可愛,以後肯定有更好玩的事情等著自己,總算是告別了將近千年的寂寞。
貔貅曾與小履癸徹夜長談過一些往事,它曾告訴過小履癸,自己只有過兩位主人,小履癸就是其中的一位。而另一位正是商部落的祖先——契,它對契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為人幽默風趣,正直勇敢中還帶著三分可愛,在面對大事的時候從容不迫成熟穩重,在面對自家妻兒時,倒是有點不知所措。這近一千年來從幾乎沒有人能繼承契的血脈,就算是繼承了也無法駕馭。就如十二年前,貔貅還在檮杌體內時,就曾經察覺到兩股這樣的氣息,一大一小,可是沒有過多久兩股氣息都消失了。“唉!”貔貅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小履癸,當年的比較弱小的氣息,的確來自這位年幼的主人,恐怕他的母親早已承受不住血脈的bàodong,已經離世了吧。
小履癸猛地睜開眼來,再次閉目時,他的眼前才出現了風夜燈。那張熟悉的臉孔,居然變得陌生起來,原本只能算得上是有些俊俏的小臉,在墨玉般的青絲琥珀色靈動的美眸翠羽似的黛眉的組合搭襯下,竟變得讓人可望而不可及,不輸於月堯璃的。讓小履癸有點晃神,沉浸在其中欣賞她的美。
九條粉色的鎖鏈在他的面板上若隱若現,其中三個龍頭有些不安分躁動著,想要從他的身體裡衝出了,“好像快要覺醒了,不過還不到時機啊。”它們好像是聽得懂貔貅的話似的,將三股氣息灌入劍中後,就變得十分安分了,好像紋身一樣刻在小履癸的身上,“請你們繼續沉睡吧。”貔貅的小蹄子在小履癸的肩頭一踏,金色的光芒進入其中,緊接著粉紅色的鎖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哇!”小履癸一睜眼就發現,那柄劍帶著自己一路狂跑。
這時候,玄女的繼承已經快要尾聲了,妖獸正在等待機會,要在成功的那一剎那間偷殺玄女,因為那是玄女最為虛弱的時候。
月堯璃有補天石頭的保護,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虛山上的三個人正向這裡趕來!
“哐當”,小履癸及時趕到了,用劍擋住了妖獸鋒利的爪子,他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你想要傷害她,可沒有這麼容易!”
貔貅則坐在肩頭看著小履癸英雄救美,它吐了吐小舌頭,小聲碎碎念道,“主人啊,玄女的心早就被你俘獲了,你別再耍帥了,可以了嗎?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當然這些話,它是不敢當著小履癸的面說的,否則下場很慘。
“小履?”繼承七芒羽衣的風夜燈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一頭烏黑的秀髮竟然變成了淡淡粉色了,雙目變得炯炯有神,閃著勇敢堅強的耀眼光芒,嘴角處勾勒出淡淡的自信,原來她知道了幾乎所有關於這個妖獸的資訊,這都是七芒羽衣的功勞,月堯璃的母親當然也因此甦醒了。
蛇無,它是混沌與不知名的生物的私生子,它不僅繼承了自己父親混沌的能力,化身成霧,以霧凝身,霧中還附帶著暈眩的效果,會使人昏昏欲睡。它也繼承了母親的能力,冥河之水石化萬物。冥河之水不僅能腐蝕,還帶著濃重的寒氣,會侵蝕精神力;石化萬物,如果當它處於全盛期時,整個瓊山都能夠石化,而現在的它,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聽到聲音的小履癸,連忙向風夜燈望去,看見她手中的玄女羽劍後,便了解到她和自己有著同一個想法。小履癸向後退了一步,與風夜燈肩並著肩,他主動牽起風夜燈的手,兩人同時揮舞著劍,口中大喝,“羽翼同心,妖邪盡散!”
天山派
一箇中年大叔模樣的人,正盤腿正在沙土之上,雙目緊閉神情十分地嚴肅,這位正是天山派的五長老。綠色藤蔓破土而出的同時,他睜開了眼睛,“小綠,你可總算回來,帶來了什麼訊息啊?”小綠在虛山解封的那一剎,就匆匆趕往天山。
藤蔓緩緩爬到五長老的身上,不一會他就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那群孩子,居然還活著!小綠,你給我講講這五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虛山霧散的訊息,也傳到了都城去,安和殿內,眾臣的臉上都是憂喜半摻,憂慮瓊山的霧是越來越濃密,還大有向外蔓延的趨勢,但是喜悅的則是虛山已經恢復了正常。
姜禮沒有在朝堂,與眾臣商議迷霧一事,而是獨自在書房接見一些人,似乎在籌備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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