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丘左手提著刀,右手蘸血,快速畫出伏羲先天八卦,大喝一聲,“太昊破邪!”死亡之氣“倏”地就消散了,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明朗。
“好了,我們走吧!”風丘收起了太昊刀,第一個進入村中,回頭對著姜羽淵一行人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
姜羽淵率先回過神來,回應道,“是,我們走。”
姚筑紫聽到姜羽淵的呼喚,也跟著醒來,拉著發愣姜暮兒一塊跟在風丘的身後。
他們剛走進村中,便感到一股悲傷的氣息撲面而來,淚水隨即就從他們的眼中奪眶而出,只有風丘忍住了,“再走一會兒就到了,這裡是虛舍,別去亂碰那些房舍!”他話還沒有說完,姜暮兒就觸碰到她身前的房子,那房子就像是豆腐渣一樣,轟然倒地。
“唉,你這孩子。”風丘看了姜暮兒一眼,便提起了速度,“快跑!”
周圍的建築像是活了似的,張牙舞爪地向他們襲擊而來,此時他們也顧不上說話,只能拼命跑。那些房舍如土huángsè的妖怪從四面八方而來,途中妖怪的同伴的數量還會增加,甚至有時候還有突然出現一隻擋在他們的前面,想要包抄他們,還好它們不是一下全數甦醒的,不然早就被包圍了。
風丘只好帶著姜羽淵三人,儘可能地遠離那些房舍,“快,往這裡!”風丘帶著他們向這個村子的最中央跑,看著像是自尋死路的選擇,實則是釜底抽薪。
那些土huángsè的妖怪仍舊在追趕著他們,好像不知道什麼是累似的。
“風前輩,我快不行了!”姜羽淵是三人中體力最差的,他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看著就要被妖怪逮住了。
風丘突然回過身子,接著太昊刀的,凌空一砍,就來到姜羽淵的旁邊,將其攔腰抱在懷裡,“就你小子事多。,暮兒筑紫,接著往前跑,不要停下來。”
風丘一會就追上了兩人,接著帶頭左轉,土huángsè的墓碑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密密麻麻的,這難道是村民的墓地嗎?就這樣姚筑紫最後一個跑進了墓地,現在他們也算是安全了。
跟在他們後邊的妖怪,就在墓地之外,不敢踏進一步,張牙舞爪地,似乎在說,你們出來,縮在那裡,算什麼英雄好漢的!太卑鄙了。當然,當然沒有一個人去搭理它們。
風丘停下身來,把姜羽淵隨手一扔,就像是在扔垃圾一樣。“好疼,風前輩,你就不能把我輕輕放下嗎?”姜羽淵跌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發疼的屁股。姜暮兒則是在偷偷捂著嘴笑,姚筑紫在一旁喝水補充體力。
“先休整一下,等會兒再出發。”望著遠方,風丘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遠處,有一人身著銀白色的輕紗長裙,披散著一頭的黑髮,正向墓穴的正中央走去,位於正中央的正是最大的墓碑,高達七尺八寸。
風丘的臉色一下變得很差,“你們,一會兒跟上來,我先去攔著前面的人!”
“風前輩!”三人齊齊喊道,可是風丘沒有再沒有回話,背對著三人,飛身衝上前。
只見姜暮兒喃喃道,“真是一個瘋老頭!來無影去無蹤的!”
“站住!”風丘一個側空翻,擋住來人的去路,看到她的臉後便呆滯了一秒,口中蹦出了兩個字,“鳴兒?”
那人停下了腳步,一雙幽藍色的眼眸充滿疑惑,仔細地打量著風丘,下意識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閃著七彩色的石頭。“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母親的名字?”
那人正是月堯璃,一個月前,她和赤襲璃都一塊來到瓊山的山腳下,想嘗試著進去看看,結果他們三人一進去,就分散了。璃都和赤襲和以前一樣又被送出來了,可是月堯璃是應劫之人,她進去後就被送到了虛山,她拿出母親的遺物,獨自一人踏上了旅程。
那是一封母親留給她的信,和一個灰色的破石頭。
“璃兒,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娘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娘真的很想一直呆在你的身邊,看著你長大,抱上自己的小孫子,可是娘不能那麼自私,娘有自己的使命。現在孃的使命得交託與你了,孩子,娘真心希望你是一個平凡的孩子,平平凡凡終老一生,可是命運弄人。璃兒,你不是總問娘來自哪裡,娘其實是華胥氏的後裔,繼承了女媧的血脈,這個灰色的小石頭是補天石,女媧族的秘寶,只需要滴上一滴,你就會得到它的認可,你將成為下一代的女媧,擔任起我未完成的使命。孩子,補天石會告訴你如何完成使命的。月堯鳴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