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個悶葫蘆手怪巧的!這麼漂亮又複雜的盤扣,難為她能做出來!
還有什麼呀?
她又四處尋摸了,牆上的畫,架子上的書。連將軍罐都開啟聞了聞,根本不理墨伊。
正吵吵著,莊氏皺著眉頭進了屋。
劉氏一看大嫂來了,更激動了,指著水仙,“大嫂,明明這麼多盆!明明墨伊給了墨紋的!為什麼我們墨媛說要一盆她就不給!?我親自來了,磨破了嘴皮子,她還是不給!這丫頭對我這個長輩,一點敬重之意都沒有!墨媛也是她姐姐對不對?難道這麼多年,我們都白疼她了?”
墨伊差點笑噴了:三嬸兒,走大街上,你能認出我來,就不錯了。
疼我?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莊氏皺著眉頭:“好啦!昨兒你大哥回來還提起此事。他要十六盆送人。前頭書房,過年要來客人。也得擺幾盆。這裡是……”
她一五一十的數了起來。
墨伊更不想說話了。
大伯就買了五十頭水仙。父親買給她二十頭。
二哥從好友那裡順了些……
就這麼著,才種了這二十來盤。
合著,全算公中的了?
心裡氣的要命,可要說……恐怕一個個的全衝她來了。
還真是費力不討好!
吵吵了半天,最後,以劉氏和墨媛,一人拿了一盆,為最終結局。
娘倆還不大高興的走了。
莊氏轉頭,沒好氣兒的訓上了:“你也真是的,你大伯還沒發話,怎麼就先給墨紋了?要不給她,也沒這一出啊!”
說罷,直接吩咐丫頭,把其餘的花,都搬走了。
也就是墨伊內心強大,沒當場哭鼻子。但看著空蕩蕩的地方,也很難過。
屋裡沒香枝說話的份,剛才一直在屋外站著。
這會兒進來收拾,摸索了半天,才氣憤的說:“姑娘,咱們做的扣子也讓四姑娘拿走了。”
這下,墨伊終於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