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元沉默了。
顏夜雪望著張道元，似乎有些不死心地問道：“張道元，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什麼意思？”
“這些事，何必說得那麼清楚……”
“你是不想說清楚，還是不敢說清楚？”
顏夜雪咄咄逼人，張道元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決絕：“從我背上黑鍋的那一刻起，你我的故事就結束了，要是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只有——敵人。”
顏夜雪氣笑了。
她甚至不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
在顏夜雪的笑聲當中，閻羽注意到了張道元的無奈。
“你今天跟著我，是想以敵人的姿態，殺了我嗎？”顏夜雪笑著問。
張道元搖了搖頭：“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今夜都已經做個了斷，因為這裡不是龍虎山，所以我今晚不想出手，不管你來九宮有什麼目的，還請你早點放棄，儘快離開九星島。”
“如果我說不呢？”顏夜雪收起了笑容。
張道元一陣頭疼：“你說你們女人怎麼就不講道理呢？”
“呵，居然有男人想和女人講道理，就你這德行，全世界除了我還有哪個傻姑娘會喜歡上你、願意跟著你上龍虎山受罰！”
閻羽懵逼了，受罰的不是張道元嗎？
看來當年張道風和顏夜雪的確是真愛，顏夜雪願意為了張道風上龍虎山受罰，張道風也願意為了顏夜雪獨自扛下所有罪責……
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相愛相殺啊！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閻羽蹲在茅坑上，彷彿看肥皂劇似的看著兩人吵架，兩人每一句都飽含資訊量，看得閻羽直呼過癮。
十分鐘過去。
“媽的，不行，老子腿蹲麻了……”
閻羽的雙腿打顫，再也蹲不住了，眼瞅著外頭的兩人還在喋喋不休，愣是沒出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閻羽一陣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