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豪白手起家,從東北到申城闖蕩,好不容易闖下這些基業,如今卻要拱手讓給以前的對手,才拿百分之十的分紅,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而且,以朱福祿這人的性格,等項天豪真的退休了,百分之十是否給他還不確定呢。
項天豪默默地拿起面前的漱口水,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澆在朱福祿的腦袋上。
“夢做一做就行了,朱福祿,我幫你醒醒腦。”項天豪咧嘴說道。
朱福祿無動於衷,等到項天豪將整杯漱口水倒完,才用手抹了一把油膩膩的臉,說道:“項天豪,風水輪流轉,這申城的碼頭,昨天是你稱王,今天就由不得我朱福祿稱帝?”
“就憑你?”項天豪隨手將杯子扔在一旁,轉身說道:“我還以為今天你能給我什麼驚喜,看來是我浪費時間了,我們走。”
徐向輝剛起身,朱福祿突然說道:“項天豪……你難道都不覺得奇怪嗎?”
項天豪壓根不理會朱福祿,繼續往外走。
“你的那些合作伙伴,為何一個個和你中止合作,反而和我朱福祿籤合同?”
這下,項天豪停下了腳步。
朱福祿繼續說道:“我可是聽人說,項天豪已經病入膏肓,沒幾天可活了呢。”
此言一出,項天豪頓時臉色陰沉。
閻羽則是嘆了口氣。
打從他見到項天豪開始,項天豪就不停地咳嗽,他隨身帶著紙巾,說明他的咳嗽很嚴重,甚至有可能咳血。
朱福祿說的不錯,項天豪的確有病,而且還非常嚴重,至於他是不是快死了,閻羽也不確定。
項天豪轉過身來,死死地望著朱福祿:“你知道了什麼?”
“刀傷。”
朱福祿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柄帶血的匕首,隨手把玩著,笑著說道:“二十年前你在碼頭闖蕩的時候,被人一刀子捅進了醫院,那一刀子刺穿了你的肺,但好歹讓你活了下來,只不過這些年你舊傷復發,如今已經病入膏肓了,活不了幾年了吧。”
項天豪望著那柄匕首,雖然沒有說話,可表情已經是預設了。
曹大師小聲地對閻羽說道:“大師,現在大反轉啊,我本來以為咱們只是來裝裝逼的,可如今情況不妙,咱們要不要先溜啊?”
閻羽無語道:“五十萬你都收了,怎麼能說走就走。”
“五十萬也不多,還是小命值錢,更何況我不是還有錢在大師您那兒嘛!”曹大師道。
“已經捐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