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之後其中一人剛要調兵用陣型,另一方便立馬知道陣型是何,當即派兵去阻撓。
最瞭解自己的人不是親朋好友,而是敵人,這句話用在兩皇身上,最合適不過。
他們都清楚憑著彼此對彼此的瞭解程度,以無法用陣型去擊敗對方。
因此在交手了二十天後,兩皇又是很默契的不用陣營,接下來只用簡單粗暴的肉搏戰廝殺,同時派弓箭手與大型弩弓在後支援。
別看南燕國是女兵,但在體力與武力上,絲毫不輸男尊國男兒,兩軍旗鼓相當,打了十天都未分出勝負。
而女皇大人在這一個月內,偶爾會上戰場殺敵,冥司旬則一直待在安全處觀望戰場。
今日女皇大人並未加入戰場,待在南燕軍最後方,面無表情的望著戰場,心裡把冥司旬罵了千百遍。
該死的小崽子,瞧他的表情挺悠哉,看他明日是否還能擺出一副雲淡風輕之態。
這場戰雙方交戰到下午一兩點,南宮傾凰擊鼓收兵,冥軍在收到冥司旬的撤退訊號後,也不在戀戰退出戰場,不用說雙方依然沒分出勝負。
一場戰悄無聲息的迸發,又突的結束,雙方似都以習慣了這般突然的交手與撤退。
頃刻間戰爭之地便無活人停留,重新迴歸平靜,只剩滿地的屍體,與未褪去的劍拔弩張遺留在這空曠的原野上。
二月二十日,又是一場激烈的廝殺。
約莫中午時分,當南宮傾凰架著一名滿臉恐慌的女子,走到戰爭之地邊緣時,當即讓殺紅眼的冥軍,停止跟眼前敵人的交手。
不用冥司旬下令,停止交戰慢慢朝中間位置撤離,惱怒的望著南宮傾凰,心裡咒罵,卑鄙無恥,竟綁了他們冥後要挾他們!
冥司旬眸子眯了眯,掃了眼無措恐懼的魏櫻,騎馬朝南宮傾凰駛去,離她約莫三十米停下。
“呵,女皇真是好手段!朕算是見識到了你的卑鄙!”
他雖如此說,可瞧著魏櫻心裡一絲起伏都未有。
南宮傾凰押著魏櫻,右手的劍緊了緊她的經脈,挑眉道:“多謝誇獎,不過冥司旬你的後可是在朕手上,朕一個月可是積了不少怨氣,若一不小心手抖,劃破了她的經脈,就怨不得朕了。”
魏櫻顫抖著身子,驚慌失措的看著冥司旬,“皇上…皇上救臣妾……”
可看到他眸子裡的冰冷,一股股悲涼從心頭湧上,嘲弄一笑,他對她無半分情義怎會救她。
半個月前某天晚上,突然幾名黑衣人闖進皇宮,她連呼救都沒來得及便被迷昏,醒來就是被人綁在馬上,連日奔波被押到這戰爭之地。
多日的恐懼與無措,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消散了許多,可到底是她自以為是,自他重遇陌靈後,她的恐懼她的一切,他可曾再關心過。
她竟傻到以為他會救她。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影子,活在陌靈影子下,一個永得不到他垂憐的棋子。
南宮傾凰舉動很明顯,要挾魏英讓他退兵,冥司旬心裡在清楚不過,他冷眼望著南宮傾凰,“女皇,雖你手段不錯,可你就這般篤定朕會因魏櫻退兵?”
此話不僅聽愣了冥軍,還有南燕女戰士,不解的視線朝他湧去。
世人都傳冥皇愛極了冥後,倆人是世上不可多得一段佳話,可此時冥後被要挾,他怎的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