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一怔,狐疑的追上他,“師兄……你這是在安慰我麼?”
簡直是玄幻了!沒想到變態還有會安慰人的一天!他的畫風不對啊!
“你想多了,並沒有,我無緣無故為何要安慰你個蠢豬?”白骨腳步越發快。
玄蒼寸步不離的跟上,“吶吶吶,還說沒有,明明就有。”
白骨停腳,陰嗖嗖的望著他,“再說師兄便廢了你的腿。”說完繼續走。
玄蒼努了努嘴,“不是就不是嘛……”
抿了抿唇,扯了扯他後背的衣服,“師兄,你醫術平平,我也不可能會解所有的毒,若再遇上小白臉的情況,我無能為力。所以……你能答應我以後萬事小心,別,別突然死了好麼……”
無疑他是恨變態的,可畢竟他們生活在一起幾年時間,又是十幾年的同門師弟,怨恨有,情義…也有。
他不想他像小白臉一樣,突然就……
雖然他倆水火不容老是吵架打架,可他寧願變態一直折磨他,也不想讓他永遠離開他的世界。
自從解不了小白臉的毒後,他就莫名的感到恐慌,不想讓變態死掉,不想讓小陌、阿金,楚郎,這些他珍視的人死去。
他怕了,對死司空見慣的他,第一次對死怕了,也是第一次他對他的醫術再沒有百分的信心,更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世事無常的可怖。
白骨駐足了許久,才睨了他一眼,“你是豬麼?”
“幹嘛又罵我,我…我只是衝著逝去的師傅,才關心你一下下,你可別想多。”
“傻子豬。”
“嘿,還登鼻子上臉了!你別走,我受夠你了,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陌靈不日便要與白逸軒成親一事,逐漸在將士中傳開,對於這樁婚禮,將士並沒有對婚禮多少開心的情緒,反而是濃濃的感傷。
她嫁他,他娶她,過後沒有白頭到老的相守一生,而是陰陽兩隔的再無法相見,世上最悲涼的事莫過於此。
任馳騁沙場的糙漢,心頭也不由得像女孩子家傷感兮兮。
感傷過後,齊齊去找女弟子們,問著有何忙能幫得上。
軍營不似都城萬物俱全,在這簡陋的環境下,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用在婚禮上,她們又有幾百人也不需幫什麼。
拒絕了將士,女弟子們分頭在各頂帳篷裡,找著能用的上的東西,又把紀離殤的帳篷挪出來,給他倆做婚房用。
時間在女弟子們的佈置婚禮,與陌靈跟白逸軒每日的相處中度過。
兩天內女弟子們用盡所有能用上的東西,總歸把軍營處變得有了那麼點喜氣,比之前整潔了些,各頂帳篷上掛著用紅布剪下來的喜字。
可也只是如此了,在這簡陋下的環境下,婚禮也只能從簡。
二月初八清晨,楚郎與阿金找到大部隊的停留位置,在得知白逸軒事後,倆人靜默了好一會才去找白逸軒。
與他聊了會,倆人出了帳篷去尋陌靈。
營地處將士忙的不可開交,搬著石頭當桌子,或端著伙食兵準備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