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偏僻一角充斥著幾隻的笑聲,在這瀰漫著悲慼的酒席中,這一處的畫風怎麼看怎麼怪異。
與此同時婚房內。
陌靈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白逸軒,倆人喝完交杯酒,陌靈起身當著他的面褪去外袍。
正要解裡衣的時候,錯愕的白逸軒回神,忙起身彎身拿起外袍給她披上,語氣不自然道:“那個天氣涼,快穿上別凍著了……”
陌靈撩開外袍,好笑道:“你我以是夫妻,就算你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拜完堂接下來該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白逸軒輕咳兩聲,再次拿起再跑給她披上,怕她在丟開,拉著她的胳膊給她穿著衣,“穿上吧。”
他自然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可……他不能。
這場婚禮以是她的同情、憐憫,他不想她再拿著她的身子繼續著同情。
與她成親有夫妻之名他以知足,他不在求其他,夫妻之實等她愛上他,他才會去做,在那之前他不想以區區夫妻之名勉強她。
“好了,陪我說說話吧。”
陌靈抿了抿唇,“逸軒……”
白逸軒一笑,摟著她的肩膀走到床邊坐下,從掏出一支簪子給她,簪子通體白色,簪尾刻著一朵花的形狀,很簡單的款式。
“與你成親也沒有聘禮,這一支簪是我親手所制,一直想送與你,可找不到時機,如今也只有這支簪為聘禮。”
陌靈接過插在頭上,臉上浮現笑意,“夠了,這支簪抵過十里紅妝,可惜我現在是短髮,沒有長髮戴簪好看。以後頭髮在長長我不會剪了,我要留著長髮配得上你這支簪。”
白逸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很好看,我娘子無論長髮短髮都好看。”
“你呀,之前怎的沒見你情話這麼溜。”陌靈揶揄說完,猛地按著白逸軒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
“與其閒聊,我們不如做些什麼吧?”
望著近在咫尺的的那張小臉,白逸軒喉結滾動了兩下,移過頭,“那個我有些累,想睡一會。”
陌靈心裡一緊,“可是毒又疼了?”
“恩,有一些,所以我想休息會。”
陌靈忙起身,給他蓋好被子,“你先躺一會,我去找玄蒼。”
“不,不用,只是輕微的疼,就不用找他了,我睡一會就好了。”白逸軒語氣滿是無奈。
他不是聖人,遇到愛的人投懷送抱,難免有些難以自持,但他知他不能,所以只能找著這些讓她擔心的藉口,藉此讓她打消那些念頭。
“好,那我先不打擾你了,你先睡,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了,你去外面跟阿金他們喝酒吧,我睡一會就好。”白逸軒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跟她小時候的背影重合。
回憶著往昔,第一次見她是在五年前,陌國即將到來的詩文會上,那時她偽裝成一名俊俏小公子,在一個攤子上,對下他寫的詩。
他對她起了興趣,鬼使神差跟著她去了郊區樹林,看著她與帝天絕,不,墨蓮,看著他倆的對酒當歌,聽著她那一番開導人的話。
他父母離世的早,十一歲就開始掌管神機閣,神機閣的瑣事,機關族的存亡,所有的重擔全部壓在他一人身上。
那些重擔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無比的累,無力,手足無措,可沒人能幫的了他,他一直一個人走著前方的路。
每天都在神機閣與機關族中來回奔波,無暇在顧及其他事,慢慢的他覺得人生了無生趣,也覺得他的人生被神機閣與機關族束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