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推測的天數,陌靈也推測到了,光預想就兩年多,時間已經算很長了,還不知道這期間具體戰局如何,且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與將士死去。
縱使她想很快很快結束戰亂,可打仗沒有捷徑,只能按部就班的來。
白逸軒看著著地圖思索著,指向幾處小凸點,“路線雖遠但好在城池相隔遠,無法很快支援,但路線上有四座大山要翻越,怕是艱辛萬分。”
曹洲豪邁道:“那又有何,我帶領重步兵們為先鋒,為後部隊開路。”
說完,他身體一僵垂下了頭,雙手緊緊握起,忘了,他的兵與許也的精銳部隊,還有加入重步兵的弩弓手,已經全部戰死。
剩下的七千多人,一半是鐵騎,一半是高坡上的弓箭手與弩弓手,還有伙食軍。
跟了他幾年的兵,包括他的副將,全部戰亡。
許也心裡也非常不好受,包括葛昊與邵達,可以說今日一戰,是他們從軍以來,傷亡最為慘烈的一次。
不過,戰爭便是如此,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和平一向是建立在犧牲上,他們惋惜他們悲痛也於事無補,之後依然會有犧牲,直到戰亂結束的那日。
陌靈問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葛昊搖頭,“就按陌帥所說的做吧,如今只能選擇這條線。”
“末將贊同。”
“贊同。”
“附議。”
“好,那就等支援大軍抵達的那天,開始攻德昌城,這段時間紀離殤必定會來收復淄川城,誓死也要守住。”
“是!”
接下來陌靈又與他們商議了下防城部署,待議事結束已是子時,回到客棧,楚郎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見到她睡眼惺忪的起身,遞給她一封信,“你皇叔來信。”
陌靈接過,信上飽含陌玉列的愧疚之意,叮囑她戰場注意安全,之後又把她皇奶奶,姥爺,姥姥,陳爺爺幾位老人的近況與她說了下,還有小羽,小犀的近況。
最後告訴她他以調動二十萬死士去北境,助她一臂之力。
陌靈看完信,不禁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看到信上說,姥爺自她走後便臥床不起,姥姥身子骨更是一落千丈,還有小羽,小犀,現在每天依舊哭鬧想見她。
萬般愧疚湧上心頭,她不孝,害幾位老人每日為她擔憂,她自私,害她的弟妹在父母離世後,唯一的姐姐也去了生死未知之地。
害她的親人,朋友,在都城每日在提心吊膽茶飯不思中度過。
她理應為老人盡孝,理應陪著弟妹,理應不讓他們擔憂。
可如果真那般,想必她會過的生不如死,不報弒父母之仇,她今生難安,所以只能背道而馳他們的期許。
深呼吸口氣,壓下心裡的不忍,把信塞入懷裡,抱著幾隻上塌而眠。
紀離殤在第二天,天微亮收到淄川城失守一事,他披著外袍坐在榻上,眉頭緊鎖,秦軼竟敗了,真是意想不到。
探子來報,德昌城守城將軍,晚上時分去淄川城詢問戰果,卻在遠處看到陌軍守城,當即明瞭秦軼以戰敗,回到趁內立馬飛鴿傳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