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看向玄蒼,擔憂道:“小陌已經五六天沒吃過東西了,你想個辦法。”
玄蒼嘆氣道:“這是她的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沒辦法。”
“她在這麼下去身子會垮掉。”
“她現在在逃避著現實,以每日大醉,在醉夢中來逃避她父母已經離開的事實。身子不算什麼日後還能調理回來,可這心已經千瘡百孔,除非有奇蹟發生,讓她走出陰霾,否則她會一直如此下去。”
這時門開啟了,王管家提著幾個食盒來到裡間,看了眼床上的陌靈,與床邊無數的空酒罈。
“郡主,又醉了?”
阿金起身,“我們勸不了,只能任由她喝。”
王管家眸子一紅,“這些天你們也沒怎麼吃好,先吃些東西來。”
孟清毓他們搖搖頭,“吃不下。”
阿金:“王管家,你也吃些東西,如今王府……若你在倒了,王府就沒主事人了。”
本想先瞞著王府的人,可被王管家發生了靈園異常,只好與他說了。
而後王管家便以陌靈得了傳染病為由,封鎖了靈園,瞞著下人與那些每天都來問小陌情況的女弟子。
可終究有瞞不下去的一天,今天已經是一月二十三日,後天陌叔夫妻的屍體,便回回到都城。
王管家扶著額頭泣不成聲,“我怎能吃的下去,這些天我一直以為是在夢中,我難以想象王爺與王妃,怎的,怎的就突然沒了,留下這三個孩子,以後他們該怎麼辦…”
阿金嘆氣道:“小陌有我們,可小羽與小犀那邊……他們每天都吵著要見姐姐,我們不知該怎麼與他們說,他們的父母已經離世。”
也難以想象等後天,兩小隻與幾位老人,得知陌叔他們已經離開,該是多麼悲痛。
世上最最悲痛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王管家放下食盒,看了眼陌靈,泣不成聲的離去。
阿金開啟食盒,把飯菜放到桌子上,而後走到床邊坐下,“你們吃些吧。”
眾人搖了搖頭,“沒胃口。”
阿金又看向旁邊,望著陌靈一言不發的白逸軒,“我們這幾天好歹吃了些,你已經五六天不吃不喝不睡,如此下去你頂不住去吃些。”
白逸軒搖搖頭,而後繼續看著陌靈。
阿金搖了搖頭,這些天除了小陌,最難受的莫過於小白臉吧。
他愛小陌,卻沒能護她的父母,這份自責與愧疚帶來的痛苦,不會比小陌少。
午夜來臨,小夥伴們都抵不住睏意,陸陸續續睡了去,只有白逸軒一人,他緊望著陌靈,整個人被自責與痛楚所籠罩。
第二天破曉時分,陌靈睜開空洞的眼睛,坐起身便是找酒。
這些天除了睡便是醉,頭疼到快要炸開,腦袋昏昏沉沉,似是下一瞬便要暈了過去。
可她無暇去顧及自己的身子,只想大醉然後在夢中去見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