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靈睨了她們一眼，“藥谷禁室那些男人，老人，女人，孩子，嬰兒，便是無辜之人。他們並沒有得罪你們，你們只是為了試毒，便讓他們求死不能，無數無辜之人，因為你們死去，你們已經造了許多殺孽，以後不許在殺人。”
女孩子們聽完，迷茫不解道：“可谷主說了，那些人都是為試毒而存在的，他們就該被那般對待……”
“曼陀也說過了，她之前的那些教誨都是錯的，讓你們去用那些無辜之人試毒，也是錯的。你們可知，他們也是爹生娘養，沒有人會想活在煉獄，你們那般殘忍待他們，他們很痛苦知道麼？”
女孩子們聽得半知不解，“那若不是無辜之人可殺麼？”
“額，這個可以有，但你們要分辨哪些是無辜，哪些是小人。莫要因為分辨錯，在連累無辜之人，死在你們手上的人，已經夠多了…”
小雯低下頭，喃喃道：“谷主的教誨是錯的，那也就說我們殺錯了人，我們是壞人，陌靈是這樣麼？我們很惡毒…”
楚郎吐槽道：“可不是麼，真不知道曼陀的荒謬言論，你們怎的如此堅守，無數人因為你們妻離子散，你們殺了許多許多人，連嬰兒你們都殺，真是喪盡天良啊！”
話落，女孩子們齊齊低下了頭，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她們很壞很壞……
腦海裡浮現那些試毒人咒罵她們的話，還有那些憎惡至極的眼神。
那時她們不以為然，因為從小便司空見慣，谷主也與她們說過，那些人的話不必理會，他們不想被試毒，故意那般說的，而他們就是為試毒所生，這是他們應盡的責任。
此時想來，那些話當真是刺耳，原來不是故意說的，她們是真的惡毒，那些人是真的恨她們。
陌靈瞪了眼楚郎，“不廢話能死！”
想說些什麼安慰這些女孩子，可不知該說什麼。
雖曼陀荒謬教誨在先，她們只是聽從者，可到底那些人死在她們手裡。
說不清錯沒錯。
“好了，別想那些了，以後不殺人就好了，你們會醫術，可以救好多好多人，來彌補你們的過錯，你們可願？”
女孩子們抬頭點點腦袋，“願意。”
陌靈笑了笑，“還有一點要與你們說，男人不是全都是畜牲，有些人是有些人不是。比如車子裡的那三位，他們就是好人。而且如今曼陀已歸隱山林，你們已經自由了，不必拿著她的那套來辦事，可以與男人說笑，也可以與他們相愛。”
女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是抗拒又有些期待，谷主說她錯了，那也就是說，男人不全是畜牲，也有好人。
她們真的可以與男子在一起？
“但，若是染上情毒該怎麼辦？痛不欲生該怎麼辦？”
陌靈揉了揉眉心，頭疼道：“到時候再說……”
今個說的夠多了，夠她們消化一陣子了，像這等高深問題以後在談。
“你們好好坐著，別亂動，有事找我，我去睡會。”
女弟子們齊齊點頭，“好。”
陌靈加起輕功剛回到車子裡坐好，柳傾塵吐槽的聲音響起：“怎的感覺你像是接手了幾百號孩子…”
陌靈：“……”他不說還沒感覺，一說還真有點當媽的即視感。
不僅要拿好吃好喝的哄著，還要給她們找住的，在要教些人情世故，人生哲理，這跟孩她媽有啥區別？